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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默然片刻,卻不曾迴避,坦然面對她那一雙猶帶醉意的朦朧淚眼,「瑟瑟小的時候從來沒有,是你長大了……朕也會有過片刻慕少艾的心思。」
她已經不是個小女孩,不單單是她瞧見陛下會生出綿綿情思,其實聖上待她,也會漸漸有些不同,只是他每每思及前世,卻又總為了安慰自己,不過是不希望自己親手呵護大的姑娘會隨隨便便尋找人家。
「那怎麼從來不見您和我說起過?」她仍羞於將那份情思開口說出,但卻滋生了一點勇氣:「您總是很正經的。」
簪發的桃花散了滿鋪,狼狽而靡麗,她垂髮臥於其中,玲瓏肌骨,令人愛不釋手,卻又分外心痛。
「因為瑟瑟很好,朕不願意在你的面前輕浮,」聖上靜靜地看著她,憐愛卻又有些酒後傷她的愧意:「朕終究是天子,若朕言說在先,瑟瑟便是不明白不喜歡,或者嫌朕的年歲大,也會到朕身邊來的。」
「朕希望你能從心所欲,尋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人,」他繼續道,頗見自嘲:「更何況若是憑了君王之尊仍得不到,朕大概也要落得沒臉。」
都說酒後吐真言,她從沒有在聖上清醒的時候聽見過這樣的話,聖上總是嫌她小,嫌她什麼也不懂,只把她當作一個小孩子寵愛。
她也這麼覺得,因此聖上忽然將她當作可以同榻的女子,叫她措手不及,沒有任何的準備。
可其實陛下卻也喜歡著她,甚至說,怕她會不喜歡自己。
「年歲有什麼要緊,您有很多女郎傾慕喜歡,」她低聲道:「瑟瑟每每聽到,會有些生氣。」
聖人的年歲,她從一早就是知道的,她很喜歡陛下,雖然猶豫過,但並不覺得年歲是不可跨越的問題。
她心許的本來就是聖人這樣的男子,其中包括了他的溫文爾雅、他的縱容寵溺、他的剛毅明斷,那也同樣包括了他略有些不足的地方,比如稍長的年歲。
天子獨身,又是親政的君主,九州萬國孕育出多少鍾靈女子,都是順從天子索求的,而遠志館中,也會有不少豪門出身的女郎以做皇后為志向——這本來就是太后的初衷。
她不會瞧不起,因為從前沒有資格,只是會暗裡會生氣拈酸,連叫他知道都不敢。
聖上微微一笑,因為時常在他面前謀求賜婚的隨國公,他很理解瑟瑟這一點:「朕亦如此。」
只是稍微有一點不同的是,瑟瑟只敢生氣吃醋,他卻有君王權力天生賦予的尊榮,生殺予奪,斷了隨國公東床擇婿的門路。
有那麼一刻,他確實煩躁得想要拔掉楊文遠的舌。
方才想要與瑟瑟行周公之禮時有關那些手段的念頭他決計不敢叫她知道,否則一定會把她嚇哭,然而若是有一日她站到自己的面前,說另外有一位喜歡的郎君,他便會成全嗎?
說不定,他會氣到當著那人的面將那些手段……
聖上想到大約會教她害怕的事時會下意識拍撫,楊徽音卻已經漸漸恢復平常,她道:「聖人,我不生您的氣了,沒有流血,應該也沒有大礙的。」
她剛才主要是太怕聖上會做出的那些事,其實還沒到真痛的那一步,現下他柔聲細語,自然就安撫好了:「瑟瑟好睏。」
「那便在朕這裡睡一會兒罷,」聖上擦了擦她臉上殘存的淚,柔聲道:「不會有人非議的。」
他不願意叫她往天子內殿來、不欲與她同飲是因為前世給她的傷痛,然而今時今日,卻不必拘泥這一點。
「那您這裡怎麼辦呢?」楊徽音稍微有些猶豫,經歷了實際,她才知道很怵那個:「就這樣一夜,然後您上朝見大臣麼?」
聖上固然有自己該有的血氣,但是這樣一個他呵護多年的女郎在懷,憐愛與尊重遠勝於一時的床笫之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