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炒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皇帝又剛剛讀了佛經,應該正是心情平和的時候罷?
然而他進去的時候,便被皇帝嚇了一跳。
陛下瞧見他的時候,明顯就一點也不高興。
他戰戰兢兢地說完,並沒有得到聖上的回應,他私以為自己是不是講的不好,於是壯了膽子,偷偷去瞄皇帝的神色。
聖上並沒有去瞧他,而是在瞧桌上擺著的含桃怔神。
他想,既然有那樣荒唐的夢,這幾日便都不能去見她了,省得會真的傷了她。
隨國公在想聖上其實倒不至於不好意思在臣子面前吃東西,可能只是晨起還有些困。
起床氣這種東西……實屬正常,是人難免會有,只在多少。
不過這盤含桃也給了他發揮的。
「聖人委臣以重任,臣自當恪盡職守,然而臣自愧,督辦之事,也有些許私心,」隨國公不覺得這是什麼不好的事,而且很多同僚都是這樣做的,於是就大大方方地說了:「還望聖人成全。」
皇帝的目光這才從含桃上收回,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楊文遠含笑道:「數年前聖人駕臨臣府,曾許賜臣女入宮開蒙,並賞含桃,臣一直銘記五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皇帝的神色似乎有些冷淡下去,大概覺得這類的小事不值一提。
但是他話已經出口,那就不得不發,楊文遠硬著頭皮道:「如今臣女也到了議婚的年紀,臣想著不如趁此擇一佳婿,請聖上賜婚。」
他已經答應了遠志館的女傅們,但是又很想給女兒尋一個還不錯的女婿,只是世家子們雖說也不會過早婚配,然而要比瑟瑟年長一二歲又或者同齡,已經在朝堂或者太學裡展露頭角的初婚郎君,在五姓裡也是有些難尋覓的。
畢竟婚嫁這種事情他挑人家,人家也要來挑他,過於出色的郎君若是攀不上沒什麼,他也不指望女兒能拿捏得住那樣的人家,或者同等之間又互有不滿意,比如晚婚這一節,卻也傷腦筋,平庸的郎君他又看不上。
要是有聖人的允准,聖旨一下,女傅們也不好再來說要把瑟瑟留在宮中多留這種話了,那他自然也可以不作數。
「楊卿這是已經挑好了?」聖上似笑非笑道:「朕記得大比似乎也才開始沒多久。」
「臣甚憐此女,又恐聖上不許,還未想好,」楊文遠也不好說自己是心裡有了兩三位,但是還沒定下來,提前來求一求,本來就是在上上等裡選,讓皇帝知道自己心思,省得疑心他以公謀私,於是小心翼翼道:「不知聖人可否賞臣這個臉面?」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聖明如皇帝,應該能寬容這一份心思。
這些啞迷聖上聽懂是能聽懂,但想到她在男女上的懵懂可欺,這固然很合他不可言說的惡劣,卻並不妨礙他對隨國公府此類教養上的不滿,哪怕這不歸楊文遠本人教,但他作為家主、作為生父,難免被遷怒。
他這樣急著將女兒嫁出去,卻又不教好她怎麼應對夫妻最關鍵的一環,難道要她成了婚才知道嗎?
「簡直是荒謬!」
聖上的怒氣砸得人毫無頭緒,但楊文遠下意識還是跪了下去,聽聖人訓斥。
「朕的外朝,倒成了你挑揀東床的好地方,真真是豈有此理!」聖上那雷霆的一句過去之後,緊接著卻冷淡了下來:「你若不能一心為朝廷,自有旁人可以。」
楊文遠正欲辯解,忽然聽聞聖上冷冷道:「朕風聞,你有平康里的相好?」
官員們喝酒消遣,或者偶爾偷偷去秦樓楚館一夜沒人發現就罷了,世家子弟偶爾風流一回也無傷大雅,但要是過分得叫人參奏,那也是不得了的汙點,越大的官越不敢這樣做,楊文遠近些年承了爵,就不敢也無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