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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本來難得做這些女兒家的保養,偶爾為之也不過是不忍心掃妻女玩鬧的樂趣,剛到一半便被皇帝撞破,於是面上不見好顏色,悻悻道:「倒不如在行宮逍遙自在,十郎怎麼請安這樣勤勉,他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
「兒子孝順還不好麼?」鄭太后瞧見兩人已無不妥,才笑道:「朝陽幼時,三郎哄她都不知道出了多少醜,臣子們撞見都顧不得計較,還怕現在叫皇帝撞見?」
太上皇自年少時便對婚姻子女殊少興趣,獨身近三十年,真心寵愛女兒的同時卻也不免頭痛幼兒的養育,因此自從朝陽之後,徹底絕了與太后生養孩子的念頭。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想起早些年的事情,雖覺好笑,卻又不免想到皇帝的終身來,十分不滿:「朕以為朕已經是天子之中少有的,他倒是在不生養這方面青出於藍,這樣的怪脾氣,怎麼指望他看顧朝陽?」
風雨同舟十數載,鄭太后對當年他弒父殺兄、屠戮宗室臣子的事情已經釋懷了許多,聽聞此言忍俊不禁,慢吞吞道:「中宗皇帝有三郎這樣的兒子,只怕還不如沒有。」
兩人私下戲謔,見皇帝和朝陽長公主過來,都正經了許多,只是太后見朝陽神色有些古怪,不免打趣:「你哥哥和你在外面都說什麼了?」
長公主幼時和皇帝的關係親密,但是成年以後長久分離,也不能像是幼時那樣親密無間,總是跟在哥哥的後面,像是個甩不脫的黏人精。
可是今天,朝陽卻很是不一樣,與皇帝的小動作明顯多了起來,似乎很盼著從皇帝那裡得到些什麼東西似的。
太上皇也將女兒對皇帝突如其來的討好看在眼裡,不免有些酸意,淡淡問道:「皇帝今日前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外間的風已經吹淡了衣懷間的香氣,聖上對上皇與太后行禮,而後道:「兒子今日來叨擾二聖,是想請教一些事情。」
朝陽長公主欲言又止,最終嬉皮笑臉地跪坐到母親身側,「哥哥要是想對阿孃說,自然會親口告訴阿孃的呀。」
鄭太后撫了撫女兒的頭,嗔了一句「沒正經」,才轉向聖上:「十郎想問什麼,直言無妨。」
皇帝卻有些許猶豫,溫聲道:「兒子想單獨與太上皇說幾句話,不知道阿孃可願成全?」
鄭太后對這種難得的情景頗感驚異,但卻也只應了一聲好,攜了朝陽長公主去長信宮後殿,去看她自己養的孔雀和狸奴。
太上皇也覺十分意外,他瞥了一眼皇帝:「前朝有哪位與朕有故的臣子教皇帝難以處置,還是邊疆要務棘手,猶豫不決?」
今上御極許多年,他放權也有許久,能與皇帝這樣私下談話的時候少之又少。
然而皇帝卻搖了搖頭,上一輩之間舊存的恩怨他雖然參與,但那時年幼,總有不解之處,有些話問了或許會傷母親的心,但是兩代君主之間這樣客氣疏離的關係卻很適合相問。
「朝中平穩,偶有波瀾亦是常理,邊疆近來也並無戰事,」聖上默了默,才繼續道:「是有些與母親相關之事,十郎很想求教。」
鄭太后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才聽見聖駕離去的聲音,她返回內殿,見太上皇很是心平氣和,知道或許不是什麼大事,笑著開口問道:「你們兩個冤家方才在說什麼?」
皇帝不願意開口,但是太上皇作為她的丈夫,兩人最是親密,夫妻之間幾乎沒有什麼隱秘可言。
太上皇卻難得不願意滿足妻子的好奇,只是玩笑似的握住了她的手,避重就輕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朕還當皇帝他是萬年不開花的鐵樹,原來也有開竅的一天。」
鄭太后驚疑,卻被太上皇捏了一下手掌,他提議道:「音音,過一段時間我們再到外面去走走,朕久不騎馬,髀肉復生,不妨到邊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