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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的大多數人都帶著刀劍,路西澤掃視過大堂內每個人的臉,想象著他們戰鬥時的模樣。
坐在爐邊那三位佩戴著先鋒行會的渡鴉徽章,一大群身穿藍紋板甲,肩披銀披風的人,他們肩頭所繡的正是他所熟悉的達梅里亞公國銀月紋章,還有一夥抱著酒桶痛飲的矮人,他們的鐵錘直放在身旁,酒液淋淋瀝瀝的滴灑在地上,染溼了整把鬍鬚。
這時一名英俊的年輕男人坐在了他們對面,他手裡撥弄著木頭豎琴,以唱代言道:“好心的大人們,月神保佑你們。”
“也保佑你,好歌手。”維洛薩回答,他人表示善意,他也會回以溫和相對。
黑塔向店家叫了烤肉、烤魚、麵包和啤酒,還有牛奶。
“你是一名流浪歌手?”沃從好奇地問他。
“如假包換,大人。”
“那你會唱那些故事和歌謠嗎?”
“當然!當然會!當然可以!我的大人,我曾經為卡斯特家族冒險團的諸位大人彈唱,他們對我的歌喉讚不絕口。”
“哦?你真有那麼厲害?我怎麼不信呢?”這話吸引了路西澤的興致。
“瞧你這話說的,大人。”
“那你倒是說說,卡斯特家的三兄弟,他們誰最喜歡你?”
“那當然要數他們家族裡最小的少爺,路西澤·卡斯特啦,我和他熟悉得跟哥們兒一樣。”歌手輕飄飄地說。
維洛薩忍不住咳嗽兩聲,黑塔面色如常,只是嘴角微翹。
嗯,對對對,熟悉的像哥們兒一樣,話說你叫什麼名來著?路西澤微笑,又問道:“我覺得你與其說自己受卡斯特家族這種不為多少人知的小家族寵信,不如說自己曾經為科琳彈唱,受威克斯大公邀請,被加韋德鷹王奉為座上賓會更好。”
“噢,大人,您可別消遣我了,對我們這種朝不保夕的小角色來說,卡斯特家族的幾位已經是遙不可及的大人物了,您說的這幾位,除了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得到從他們手裡施捨的幾個子兒,我實在不敢再奢求太多。”歌手算是明白過來,他彈出一段哀傷的樂調,愁容悲聲。
“說了這麼多,你不如直接給我們來上一段。”沃從顯得興致勃勃。
“噢,我的好大人,我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為您獻唱了,可是我不能夠,”歌手愁眉苦臉的面容下,是忽然變得沙啞的歌喉,“我渾身寒冷,沒有一杯熱酒暖身,現在唱歌,準抖得唱不動喉嚨,我足足兩天飢餓轆轆,現在演奏,莫說撥動琴絃,琴絃倒是撥得動我。”
“給他來杯啤酒。”眼見沃從的眼中憐憫之色漸濃,路西澤趕忙從手指間彈出一枚銀幣,歌手頓時歡天喜地起來。
“那就先來一首《達美里亞的丁香雨季》吧!”歌手收斂心神,撫弦頌唱,悠揚的樂聲響起,飄渺的歌詞婉轉低迴,逐漸將人們帶回那場丁香戰爭的雨季。
戰爭永遠是歌手們最愛歌頌的題材,觀眾們也樂意聽傳這些由鮮血染筆譜寫的史詩,從不去想故事裡的屠刀也許會落到自己頭上的那一天。
維洛薩默默坐直身體,丁香戰爭對卡斯特家族來說是慘痛的回憶,但由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丁香戰爭也屬於帝國內戰,受限於阿卡蕾亞騎士團的內戰中立原則,他在戰爭之初便受到軟禁,路西澤倒是身處風暴中心,可他一直受到城堡保護,只聽得見或好或壞的訊息在耳邊來來去去,包括他們的父母,卡斯特伯爵夫婦戰死遇難的訊息。
所以他們之中,只有羅蘭經歷過丁香戰爭全程,維洛薩一直在以各種方式收集情報,包括歌者的傳唱,民間的流言,參與者的證詞,試圖從各種角度一窺丁香戰爭的全貌。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戰爭早已有了個結果,他還在窮追不捨什麼?維洛薩自己也說不清楚,但從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