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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舉動,他說我那時隔三岔五地尋死覓活,實在是很麻煩。等到終於冷靜了些,又在雲林館製造噪音,真是豈有此理。要一個人以最快速度脫離愁悶,最好的方法就是激發她的鬥志,所以他只能學佛祖以身飼虎,站到我的對面。聽他說得如此悲壯,我很不以為然地白了他一眼,他挑眉道:“因為我冒的風險也很大。萬一那時你答應侍寢,我也許就……”
“失身”兩個字沒說出口,我憤而朝他擲了一顆棋子,遺憾被他巧身避過。
心中一絲失望閃過,原本以為桃花朵朵開,就算是奇詭些,終究是開了。結果永明只是那樣,司馬熾只是這樣……我好像看見兩朵桃花伸了個懶腰,又悠悠收回去。
確實,永明對羊獻容,司馬熾對梁蘭璧,都情深似海至死不渝。我有這些想法,真的只是自己多想了。在心中默唸三遍:自作多情遭雷劈,以後要戒!
“可是我現在好了,你就不能客氣些?”
司馬熾摺扇輕點額頭,思索了一會兒抬頭道:“習慣了……”
他說,兩個人如何相處,打從一開始就已定下了基調,改不了。我不禁想問一問,他與梁蘭璧的基調,又是如何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7 章
十一月二十七,仲冬,玄明擺宴溫泉宮,與眾臣共慶皇儲新立。
首座的玄明一身黑紅冕服莊重,身邊的單太后還似往日柔順端方,雖年近四十而容顏不改,銜憂含愁的模樣更有一種我見猶憐的風韻,比之玄明另一側穿著緋色紅梅暗紋華服美得咄咄逼人的靳月光,是截然不同的味道。據說,前代史官在描繪這位單太后時,只用了三個字“有殊色”,如此看來,史官誠不欺我。在靳月光與單太后身旁依次列席的,便是我的姑姑姐姐們,張徽光以及另外兩張生疏面孔,想來應是我出宮後所納的貴嬪。多日不見,麗芳姑姑身子日顯,看似已有七八月的光景。席下諸臣按品秩分別列坐,排在前頭的有皇太弟劉乂,劉永明夫婦,司馬熾與我,以及祖父,車騎大將軍靳準和御史陳元達。
時隔四月,我以國公夫人的身份再次進宮,感慨物是人非。水氣氤氳間,列席臣工和首座的皇族統統消隱,眼前浮現的是夏日旖旎,我與玄明在灼熱的溫泉中嬉戲,水珠順著他裸露的胸膛緩緩滑落,留下一道一道溼潤的紋理。透溼的長髮欲與肌膚親近,在健碩的胴體上極盡糾纏……“啪”一聲亮響,在不爭氣地吞了一口口水後,我狠心地往額頭拍了一掌,青天白日間肖想前夫的肉體,劉雲靜你夠無恥!既然他絲毫不在乎你,那麼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都已與你無關。為何一瞬間讓回憶鑽了空子,一定要再三反省,絕不再犯!
一旁司馬熾轉頭向我投來詫異目光,我諂笑兩聲,沒底氣地哼哼“好大一隻蚊子。”
“十一月間?”
“噫,想來已成精矣!”
司馬熾沒有說話,明顯已不想搭理我。
我托起酒壺,恭敬地為國公郎添酒。酒水飛濺,我掏出繡花手絹,在司馬熾手背上細心擦拭。他喝了一口酒,我又執絹委身過去在他唇邊擦拭,順道理了理他已然一絲不苟的衣領,不小心弄亂了,又理一理。
然後眼神余光中,瞥見姑姑和姐姐們目瞪口呆的表情,對面劉永明一臉無奈的謔笑,以及玄明若有似無的眼神。
既然是御賜的國公夫人,這麼大場面自然要落力服侍周到,甚至要恩愛,方不辜負聖恩浩蕩。於是我歪頭嬌俏一笑,對司馬熾說:“相公,奴家今日這樣簪花好看否?”
他看著我的眼神有些複雜,半晌自己伸手理好被我拂得亂七八糟的衣領,道:“好看。”
我滿意回身,卻聽司馬熾又補了一句:“簪花好看。”
嗯,與他恩愛,真是一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