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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臉,他的變臉如此之快,使他覺得有點不真實。田廣榮真的把他當做&ldo;社員&rdo;看?真的與時俱進了?他很難相信。再說,叫他跟在田廣榮屁股後面轉,是一件很委屈的事情。假如,他不幹呢?也許,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了。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他可以藉此機會走上松陵村的舞臺,他要叫松陵村人看一看,他是瓷器還是瓦盆。他想通了,他要和田廣榮各唱各的戲,田廣榮為自己,他何嘗不是為自己呢?畢竟,他不是狗崽子了。他的人生算是走出了一步。他要透過當會長從心理上、性格上來一次轉變。忙了六七天,到了開戲的那天晚上,祝永達才鬆了口氣。
第一天晚上唱的是《寶蓮燈》,前面加演的是摺子戲《櫃中緣》。附近村子裡的人都被惹來了,舞臺下人山人海。小孩子們騎在樹杈上和院子裡的土牆上,他們沒有見過古裝戲,好奇地瞪大了雙眼。擠在婦女堆中的年輕小夥子不時地起鬨,他們趁著混亂在女人的胸脯和褲襠裡亂摸亂捏,不時地有女人的尖叫聲從臺下的人群中爆出來。年輕姑娘們吱媽喊爹地用手撩住褲子,向人稀處鑽。總會長馬志敬一看不行,立時喊來了十幾個民兵,這十幾個民兵每人手握一根長竹竿,站在舞臺四周,哪裡有起鬨聲,便舉起竹竿,朝哪裡打。負責秩序的田水祥顧不住攤子,他上了前臺,對著擴音器吶喊:&ldo;大家要提高警惕,小心階級敵人破壞!&rdo;田水祥唸的階級鬥爭那本經在這個場合併不靈驗,只有竹竿才能將騷動的人鎮住。等本戲開了場,舞臺下才安靜了。
第二天晚上開戲前,劇團裡的一位負責人找到了祝永達,說是叫他去找一枚針、一截子黑線來。祝永達不知道他們要針線幹什麼用,便來找幫灶的趙烈梅。趙烈梅燒好了一鍋開水,正要去看戲,她不想回家去,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來院門和房子門上的鑰匙,給祝永達:&ldo;你到我家自個兒去取,針和線在炕上的針線笸籃裡。&rdo;祝永達說:&ldo;你就不怕我把你們的存摺拿走?&rdo;趙烈梅說:&ldo;田水祥是羞他爛先人哩,還有存摺?看他見過存摺是啥樣子沒有?&rdo;祝永達說:&ldo;還是你回去取,一會兒就來了,不耽擱你看戲。&rdo;趙烈梅說:&ldo;我回去就不來了,我乏得很,幾個晚上沒睡好覺了。&rdo;祝永達說:&ldo;那我就跟你去取。&rdo;
趙烈梅和祝永達離開了戲場。
村裡人都看戲去了,家家戶戶鎖著門,街道上的亮光被兩排土牆遮住了,幽幽暗暗的。祝永達和趙烈梅都走得很急,兩個人的腳步聲特別明朗。他們誰也不說話,生怕一開口把這寂靜給撞破了似的。趙烈梅開了院門,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巷道,祝永達只顧向院子裡邊走,沒有注意到趙烈梅又掩上了院門。趙烈梅先走進了房間,祝永達沒有進去,他還站在房簷臺上,趙烈梅在屋內說:&ldo;永達,你進來看看,我咋找不見開關繩子。&rdo;祝永達進屋一看,房間裡暗暗的,只有一點淡淡的亮光,跟蛾兒一樣撲閃。趙烈梅在牆上亂摸。祝永達說:&ldo;開關在啥地方?&rdo;趙烈梅說:&ldo;在窗扇後面。&rdo;祝永達去窗扇後面摸,沒有摸到。其實,趙烈梅一進門就將垂吊在窗扇背後的開關繩子撂在窗扇前面去了。她是一個看似很粗卻有心計的女人,她於一瞬間產生了製造一個由頭的想法,這並不是她離開戲場時就謀劃好了的。她佯裝找開關繩子,身子偎住了祝永達,將祝永達向牆跟前擠,祝永達向後退,兩個人緊緊地依偎在窗扇後面那狹窄的一塊地方了,兩雙手都在亂摸。趙烈梅一蹭一蹭的,祝永達能感覺到她那肥實的奶頭緊貼著他,他被她那豐腴的胸脯擠壓著。兩隻手摸到了一塊兒之後趙烈梅把祝永達的手緊緊地握住向她跟前拉,祝永達轉過身來,他看不清趙烈梅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