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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人的秘密。
車離開後,紋身姑娘從橋頭的陰影裡走出來,她特意莊重彎腰行禮,感謝橋頭這顆孤獨的小樹給她留下一片藏身的陰影。她一邊走著,一邊想,這個相見,開始於擁抱還是開始於牽手。
他說&ldo;你不用躲那麼遠。&rdo;
她說&ldo;我看著橋頭的車呢!你一旦出現就被我捕捉到,但別人絕不會捕捉到我。&rdo;
往前走,中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沒有擁抱也沒有手牽手,相敬如賓。她滿足的微笑著,他低頭,似也在微笑。
原溪與紋身姑娘在黑夜的燈光下邊走,邊悄悄打量著彼此的變化。紋身姑娘直感到原溪仍然是她深愛的原溪,這時候她已然肯定,他若不永遠了無音訊,她終是得活在癮裡,他永遠是她深愛的原溪,如往前所有相見之時的第一視感,如今夜,將一直延續到她生命結束的那天。而且紋身姑娘幽幽想到,他只能簡短的,在常常發作的癮裡看起來像是終於了無音訊,事實上,無論是自己還是原溪,都無能為力,做到在這一次彼此相知相遇的生命中,真正了無音訊。是的,她在此時才遲遲想起,原溪最初離開的那些日子,冰冷的倆人之間間隔這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城市彼端遠比海洋盡頭的角落更不可能到達,即便如此,他仍然沒做到真正的了無音訊。原溪笑起來,像是一朵迷人的陌生的花,似乎他的雙眼中帶著一些苦澀的感嘆,紋身姑娘默默以為他在感嘆相見的艱難,或是感嘆再相見她他心中的愛情才是他想要的樣子,如此美好。
原溪說&ldo;又剪過一次短髮嗎?什麼時候呢?今天嗎?為了與我相見,做最美麗的你。&rdo;
紋身姑娘撓頭說&ldo;看起來像是白天才剪過的嗎?很久了,大概十天前。&rdo;
他說&ldo;我可看不出。&rdo;
紋身姑娘領著原溪走回小屋,夜很深。稍作休整後,離開小屋,往街道里走,小樓旁的夜店紛紛開著門,看起來熱鬧極了,只是沒那麼多客人,燈火映襯反而顯得安靜。簡單交談過後,走進臨近一家新開的門店坐下,紋身姑娘一邊與老闆交談詢問,一邊快速點下菜。這個陌生的小店裡,她仍點下他們記憶中彼此都愛吃的東西。夜深天寒,店家在店門前用廢棄的鍋子燒著木柴,火焰旺盛如紋身姑娘一般高矮,她將原溪從遠離火盆的地方拉過來,替他暖手。店家很快準備好食物,矮小的桌子上擺上魚,擺上碎肉,紋身姑娘為等待原溪特意留著肚子,肚中飢餓,加了一份炒飯。她想要長長飯的味道,但不定能吃下那麼多,詢問原溪後只點了一份,並偷偷竊喜。這便是記憶,倆個人吃一盒飯也能變成美好的事。
吃著東西,原溪說&ldo;呆今晚,明天就走。&rdo;
紋身姑娘說&ldo;哦!&rdo;繼續憎恨時間,她感到自己想嘲笑自己,說話的力氣逃逸了幾分&ldo;不能多呆一天嗎?&rdo;
&ldo;約好明天見。&rdo;
她想說&ldo;為何來得那麼晚?&rdo;紋身姑娘微笑起來,把菜夾到原溪面前,原溪吃下一片烤肉,不滿起來&ldo;都是些什麼東西?我不吃。&rdo;她說&ldo;吃吧!認真吃。&rdo;
四周門店的生意極為清淡,街道上偶爾有幾個匆匆路過的人。店家老闆空閒下來,拉個凳子坐在火盆前,一個醉漢醉得不那麼深,蹲在火盆前搓手。老闆看來與醉漢有幾分熟識,笑著說&ldo;你的女朋友呢?聽說你找到好幾個學生女孩。&rdo;沉默中的醉漢說話,才知他的聲線與長相完全不符,瘦弱的身軀,聲音卻雄渾高昂,他說&ldo;都是好女孩子啊!我是個醉漢,我自己是知道的,人家女孩子不嫌棄我,拉我見他父親,我這一見面,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