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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顯然不擔心,咯咯笑著不停說&ldo;我可聰明著呢!知道手腕割開了,大腿破損了,喉嚨裂開了等等,會流血流到人死去也不停息。可從沒聽說後背被指甲抓破了流血也會死人的。&rdo;陳青沒想紋身姑娘回答如此縝密,一時語塞,想了想加大了幾分手上的力氣,將紋身姑娘的笑聲壓進枕頭裡&ldo;也許不會死,但應該腐爛。從後背芝麻小事腐爛,身體會慢慢全都腐爛。誰還知道你是美美的紋身姑娘。&rdo;紋身姑娘被陳青壓著頭,說不出話來,仍舊舉起手,嗚嗚說&ldo;我。&rdo;
哲順是個下流的偷聽者,但這不妨礙她知道紋身姑娘的故事。即使聽得不完整,一旦看到紋身姑娘無憂無慮的笑容,他就憂愁起來,憤怒起來,不甘,哀怨。這是為什麼呢?哲順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ldo;整夜去了哪裡?&rdo;哲順明知故問。
&ldo;來了個朋友,送他離開。&rdo;
這樣回答,陳青也好奇起來,當然哲順恨恨看著紋身姑娘,陳青也就知道哲順昨夜為何很晚才回家,這是個極淺淡的接觸就能猜測到的事實,不用明知故問的問&ldo;哲順,你去了哪裡?&rdo;。紋身姑娘是單獨的這點毫無疑問,而她若說來了個朋友,那朋友定然太遙遠,遙遠到新的朋友們都不知道,像個藏在盒子裡蒙塵的玩具。紋身姑娘看起來不那麼開心,當她說起來了個朋友,開始停下笑臉,說送他離開,開始淡淡落寞。在可見的單獨之外,這使陳青深切的感受到紋身姑娘的孤獨。她是個驕傲,安靜,輕快的女孩,像是鳥群裡落單的候鳥,即便如此,也只是被鳥群留下來單獨的生活在一處,而若使人感到她的孤獨,她便可憐起來。這時,陳青回想著,大約將世界裡陌生的人,萬千張見過或是沒見過的臉一一分辨過,如果有一個人可能是紋身姑娘的朋友。
而窗外,天空陽光被烏雲遮擋,烏雲糾纏著,眼看就要下起一場雨來。
紋身姑娘倒在病床裡,正深深的看著窗外,輕輕重複道&ldo;不知山洪可還會沖壞了路。&rdo;
陳青最後的意見停留在紋身姑娘身旁,如果有一個人可以成為紋身姑娘的朋友,是個男人,那就在她的身旁,應該是哲順。顯然此時的哲順在壓制著什麼,似乎能應對這個朋友的身份。
&ldo;昨天我們才見過,你的朋友來的如此匆忙嗎?&rdo;陳青問。
&ldo;是的啊!這個城市沒有家的話呢!趕來的人和暫時停住的人都會顯得匆忙,像些沒有目的的吸血蚊子,嗡嗡著飛來飛去,飛得累了還得往熟悉的地方飛回去。&rdo;
&ldo;那你既然只是送別,為何鬧得如此狼狽?&rdo;陳青拋開那個男人是哲順的猜測,即便此時她感到哲順面對紋身姑娘,像溪水川流大山,無比湍急卻環著山,短暫裡流不出去。
&ldo;這是不得已的事。陳青,這就是世界留給你丟棄後仍然珍貴的禮物。像日出日落,像氫氣球飛向遙遠的天空,像地球是圓的,世界是匆忙的一樣,符合邏輯,有符合事件發展合理的前因後果,若要不是如此,那將是太陽離開了天空,氫氣球散了氣,地球只剩下你我腳下的方土地,世界安靜下來,全是夜裡夢中安詳沉睡的人。對此,我無能為力,不僅是我,誰也不行。我活著,自由的總是一隻鳥,但偶爾被槍擊中,離開自由的天空,落在地上,被人用繩子穿過鼻子,拉著往黃土地裡穿梭。即使其中不得不像是陌生人,初時保持一些恰當的距離,展示倆個人的優雅,禮節。&rdo;
&ldo;我可不這樣覺得,你也不必挑戰既定程式。&rdo;
&ldo;不是的,陳青,我對此感到無能為力。他是個男人,我是個女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