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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被老師抓住犯錯的學生一樣，一字一句都讓蘇彌覺得好像做什麼都不對。

甚至開始後悔跟蘇謹言發資訊了……

不過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也沒膽子跟周朝年說不用他教……

周朝年的目光從少女的臉再到腳上的粉色拖鞋，這樣毫無防備的站在房間門口，跟他說試卷在房間……

「把試卷拿到客廳，我在那等你。」

周朝年丟下這句話，徑直向客廳走過去。

蘇彌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才匆匆走進房間拿起試卷，也不敢讓周朝年等待久，幾乎是小跑的去客廳。

周朝年正坐在沙發上，看見她來，目光示意她把試卷放在茶几上。

「哪題不會？」

比老師還讓人緊張……

蘇彌乖乖的把試卷平鋪在茶几上，伸手指著最後一套題，小聲的說：「這個，有點難……」

茶几有點矮，跟沙發也有點距離，周朝年一個成年男性坐在沙發上，微微俯身的距離，伸手就能夠到。

但是對蘇彌這樣身形的人來說，距離就有點大……

茶几下就是灰色的地毯，別說是穿著拖鞋，就是赤腳踩上去腳感也很好，蘇彌想也沒想的就跪坐在上面。

兩人呈l型，各坐一邊。

周朝年的目光順著她的指尖看過去，白皙纖細的手指，指尖乾淨圓潤，泛著健康的粉色。

他斂下目光，微微俯身靠近小姑娘指的那道題。

題目並不難。

只是隨著兩人距離的靠近，女孩子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味道也在慢慢逼近。

她應該是沐浴沒多久，長發還沒有乾透，上面散發著淡淡的清甜香混合沐浴露的味道。

周朝年伸手，拿過她手裡的黑色簽字筆，上面還沾著她指尖的餘溫。

他的手指頓了頓，連聲音都透著跟表情一樣的冷。

「先看一下已知的條件……」

蘇彌看著周朝年的手指，骨節分明，攥著那隻簽字筆。耳邊是周朝年冷淡的聲音。

連帶他身上的味道也在靠近，就像那件西裝外套上聞到的味道一樣，越來越靠近。

蘇彌心臟一陣陣的收緊又被放開，剛想往旁邊動一下。

就聽見耳邊傳來那個熟悉到讓她全身發麻的聲音。

「別動。」

客廳的燈亮著，跟臥室裡的黑暗不一樣。

男人緊緊地把她壓在身下，滾燙手抓住她的手腕，雙腿夾住她的雙腿。

連呼吸都是燙的：「別動……」

蘇彌幾乎是驚慌失措的仰起臉，明亮的光照在她的臉上，睫毛顫顫的，白皙的臉頰上像被落上一滴嫣紅，慢慢暈染開，連嘴唇在那張臉上都紅的奪目。

黑髮凌亂的垂落在肩背後，穿著最簡單的t恤，連領口都是正常的大小。

呼吸間，卻有種黑暗情緒在滋生，就像剛才在街角看見那幕時一樣，猛烈到幾乎按耐不住。

周朝年呼吸窒了一下，聲音卻像是裹著一層冰渣似的。

「坐好，別靠過來！」

「……」

蘇彌呆坐在地毯上，根本沒反應過來周朝年話裡的意思。

她沒靠過去啊？

周朝年就這麼討厭她？

早知道就不跟蘇謹言發資訊了……

周朝年垂下眼斂住裡面所有的情緒，按著手裡的簽字筆卻比以往要用力幾分，筆尖透過紙張，幾乎要穿透過去。

很快，清晰的解題過程被寫下來。

周朝年看著呆坐在地毯上的女孩子，沉下聲問：「有什麼看不懂的地方嗎？」

蘇彌搖搖頭，數學的題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