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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地下
我要是再和尤迪特多談一分鐘，就來不及躲藏了。我們剛藏起來，從上面就傳來一種聲音，聲音越來越近。我們看見箱子落地，裡面站的是梅爾頓。他把燈掛在腰上，剛走出箱子又轉身從箱子裡面拖出一個被捆綁的人。在這底下狹窄的四壁之間，我聽得清每個字。梅爾頓諷刺地對被捆綁著的人說：
&ldo;你既然對你的尤迪特有這麼強的慾望，我就你帶到這兒來，讓你看看她。&rdo;
他走到猶太女人藏身的房門前面，開啟門，向裡面叫喊：
&ldo;出來，小姐！您面前出現一個令人高興的意外。&rdo;
她出現了。梅爾頓把她帶到躺在地上的那個人的面前，問道：
&ldo;您認識這個人嗎？但願您能記得他是誰。&rdo;
&ldo;狡猾的蛇！&rdo;她驚訝地叫喊起來，&ldo;您把他制服了？&rdo;
&ldo;是的。我是這麼做的。您現在知道，您最新的情夫是個什麼樣的英雄。他來找我算帳，要解救您。可是，他自己躺在這兒的地下。他將再也看不見太陽。關於他，您對我說得太多，使我再也不能讓他活下去了。&rdo;
&ldo;您想謀殺他？&rdo;她恐懼地問。
&ldo;謀殺？這是什麼話！難道一定要稱之為謀殺？我不過是把他埋到地下，埋得深一點罷了。我還給他蓋一床漂亮的被子，使他馬上能夠入睡。如果他不能再醒來，那將是他自己的事。&rdo;
&ldo;您是說，要活埋他？&rdo;
&ldo;如果能使您感到愉快，您可以這麼說。&rdo;
&ldo;您不是人！&rdo;
&ldo;不要激動嘛！我馬上給您證明，我不僅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心腸非常好的人。您愛上了一個紅色先生，他向您獻殷勤。他死之前，你們兩人在一起呆上兩三個鐘頭。把您的手給我，我把您的手綁在您背上。否則，您可能濫用我的善意，給您的偶像鬆綁。&rdo;
她往後退著，半是恐懼半是威脅地說：
&ldo;您不要以為，您可以為所欲為而不會受到懲罰。尤馬人會為他們的首領復仇的。&rdo;
&ldo;他們不會來報仇的。您知道，我要讓他銷聲匿跡，神不知，鬼不覺。&rdo;
&ldo;儘管如此，他們還是會知道。門衛看見他到您這兒來了，知道他現在還在您這兒。&rdo;
&ldo;我耍了花招，使門衛以為他早走了。上面很黑，門衛很容易把我當做他。然後，我偷偷地把您的情夫弄到箱子裡，細心地蓋上蓋子，兩個門衛沒有產生懷疑，好像是讓我一個人下來一樣。您沒有希望救他了。好了，把手伸過來！&rdo;
他手裡拿著一根皮帶。我好奇地看著，她會怎麼辦。她知道我在這兒，會幫助她，可以指望我把她放出去。她大概這麼考慮了一下，在猶豫了一會兒以後，把手伸了過去。
&ldo;手在這兒，您綁吧。不過您是逃不脫懲罰的！&rdo;
&ldo;您想當先知，猶太女人？這是一筆不好的交易。&rdo;
梅爾頓把她的手綁在背上，推進她剛才藏身的房間。然後，他把狡猾的蛇搬進去，上好門栓。他停留了一會兒，把耳朵貼著門偷聽。燈光照在他的臉上，照出魔鬼般的表情。然後，他走進箱子，用一根吊線掛著做一個向上的記號，提升罐籠開始上升。燈消失了，箱子碰撞牆壁發出的聲音也隨之消失了。
我覺得這個人過去比他現在細心得多，聰明得多。我要是處在他的地位，一定會注意到尤迪特態度的變化，會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