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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杜嘉又探回半個腦袋,咬著吐司含混不清地說,“但奇怪的是,這支傭兵團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出事,且畸變症狀高度相似。”
“五個人都是骨骼緩慢漲大,直至撐出面板,最後‘砰’地爆炸,異變的骨骼遇空氣即破碎,像粉塵那樣四處飄散。”
時明煦深深地看著他:“基因鏈斷裂從來不具備傳染性。”
“所以這件事帶來了區域性恐慌,目前仍在初步調查中。”杜嘉想了想,“最先介入的是我們醫療中心,軍方也在維持外城城域秩序,大機率只是巧合。”
“如若不是謠傳,之後燈塔應當也會介入。但在那之前,您最好不要貿然前往外城。”
“謝謝,”時明煦露出笑,點頭應聲,“預祝你的工作一切順利。”
訪客關門離開,時明煦幾乎立刻起身尋找外套——他在方才與杜嘉的對話間,就決定要在今天前往外城。
一種本能的衝動驅使著他,讓時明煦隱約有抓住遺忘之事的直覺。
52號才不願意在大雨天出門漂溼毛髮,它趴在時明煦腳邊,眼見對方穿好黑色直筒褲與淺灰色長風衣,剛想伸爪子勾褲腳提醒,時明煦就俯身,將幾塊凍幹擺到它的盆裡。
“渴了就喝水,”時明煦指指另一隻小碟,勾手取了長柄傘,又揉了把52號蓬鬆的腦袋,“我最遲今晚回來。”
52號得到充足食物,不再關心飯票要幹什麼,它大發慈悲地晃晃尾巴,恩准了時明煦的離開。
時明煦乘電梯到達一樓,邁步跨入潑天雨幕,僅僅五百米,就能抵達最近的光軌站點。
內城通往外城的長距離光軌一天只有兩班,分別在上午七點半與下午一點半,外城返回內城的時間與之對應,但錯開四小時,在上午十一點半與下午五點半。
這是兩趟只允許內城居民乘坐的列車——外城居民如無特殊批准,被禁止進入內城,以最大程度確保樂園內城城區的穩定性。
普遍情況下,a-c級基因鏈擁有者生活在內城,d-f級則只能居住於外城。
同在樂園之中,基因鏈強度劃撥出內外城兩片涇渭分明的大區域,除卻傭兵團與軍方間的物資交付,內外城普通民眾間鮮少互通,除非是工作通勤或探親。
時明煦抬頭望向遠處,樂園的雨季沉悶又潮溼,這會兒沒到工作時間,許多建築的室內燈光還未亮起,灰色外牆卻被雨淋透了,格外黯淡,無端顯出蕭瑟。
樂園仍在沉睡,雨水濺在坑窪裡,折射出無數細碎的、斑駁的光影——長距離光軌就在等待中緩緩駛來,時明煦上車後,成為唯一的乘客。
“早上好,先生。”司機朝他脫帽示意,“本次班列共需消耗20貢獻點,最終停泊地是外城瑪利亞廣場。請出示您的id卡。”
時明煦將id卡遞過去,瞥了眼空無一人的車廂:“是我來的太早了嗎?”
“並不。外城近日陷入區域性混亂,許多人選擇暫時避避風頭。”司機將核驗後的id交還給他,“如果您還堅持繼續乘坐本列,請務必小心行動,避開人口密集區。”
時明煦頷首致謝,挑選後排靠窗的僻靜位置坐下。
長距離光軌在離開內城前,還得途經第7-15生活區、樂園的物資流轉區與軍備區,直至鋼鐵澆築的高大城門在雨中緩緩顯現時,車上也僅有三位乘客,除卻時明煦外,還有一位金髮少女和一位四十多歲、身穿高領夾克的中年男性。
金髮少女有些坐立難安,她在時明煦與夾克男性間猶豫許久,還是湊到前者跟前,主動打了招呼:“您好,先生——這是我的id卡。”
時明煦看見她的id卡開頭字母是c,名字登記為“蘇珊娜”。
進而他意識到,這個名字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