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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獲得神的認可——拯救只是開端,而非結局。”
時明煦誠懇地問:“那我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當然是向神展現你的忠心。”侍者說,“你妄圖去往應許之地前,應當率先獲得神的應允——雖然這點上我優於你,但你不必感到太過自卑,虔誠可以彌補你的不足。”
時明煦:“你說得對。”
侍者頗為滿意,好心情地拍拍手:“那就由我這個前輩來教導你,現在你就該去往室外,加入他們,接受洗禮——這是忠於神的第一步。”
“好的。但在那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時明煦說,“神會強迫信徒嗎?”
“神從不強迫世人。”侍者說,“祂只降下恩惠與慈愛。”
“那你為什麼要強迫一個小姑娘?”時明煦指著沙珂,接下來,他又滑過賀深與貝瑞莎,“還有老人和病人。”
“那只是神無法對苦難無動於衷!”侍者笑出聲來,“這家的老人八十九歲,已經走到生命盡頭。那個男孩兒也快死了,你抱他的時候,沒發現他輕得只剩骨頭了嗎?”
“等他們都死了,一個八歲的e等小女孩怎麼在外城活下去?”侍者譏諷道,“只有白日會接納這樣可憐的孩子。隊長,我說了,我是在救她,白日會提供她住所與食物。而樂園,在這個上等人才能生存的畸形社會里,貢獻點高於一切,她只有死路一條!”
“既然她年紀太小不識好歹,我幫她完成洗禮又有什麼問題?”他說著,指指餘下二人,“我還特意邀請她的家人前來見證——隊長,你們都該感謝我。”
語罷,他竟然直接轉身朝外走去。
在拉開門的瞬間,數十雙眼睛也從門外看過來,先隨侍者動作,進而又齊齊聚焦到時明煦身上,陰鬱地鎖定了他。
而侍者冷笑一聲:“隊長,今天可不能叫城防所哦!”
時明煦看著他弔詭的唇角:“三分鐘。”
旋即,他將兩個小孩抱到臥室去,在路過藤椅時,感到衣角被小幅度拉扯住。
“隊長?”貝瑞莎聲音嘶啞,她實在太虛弱,那些枯白的發都從耳邊垂下來,她拉著時明煦,艱難地引導對方靠近自己。
時明煦俯身:“夫人,您說。”
“沙珂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貝瑞莎眼睛裡已經有點潮溼,她聲音抖,話說得艱難,“她年紀不大,胃口也很小,還很懂事,可以幫你做很多家務活。我就要死了,您是個身強力壯的僱傭兵,如果,如果”
“我會收養她。”時明煦將毛毯拉上來一點,壓低聲音道,“好好休息,夫人。”
貝瑞莎怔怔的,她還保持著張口的姿勢,淚就滑落下來。
而時明煦已經走出大門,隨侍者和白日的信徒一起,來到剛才舞會進行的小片裸露樓道。
但這次,舞圈中央的人,由沙珂變成了他自己。
落雨聲一直未歇,但琴聲與腳步都只在頃刻就響起,身著白袍的男孩女孩圍繞著他,侍者則立在最靠近水澤的地方,斗篷早被雨水淋得貼身,黑色覆蓋在他面上,勾勒出眼窩與鼻樑。
侍者沒有取下斗篷的打算。
時明煦安靜地注視著這場雨中舞會,尼古赫巴琴和孩子們的舞步都很歡快,但面上沒有什麼喜悅,琴音中也並無人聲伴唱,一切顯得程式又刻板,讓時明煦的不適愈發強烈。
偶爾有孩子會撞到他,時明煦因此不得已稍稍避開。這會兒雨勢有所減弱,但舞會絲毫沒有任何終結的訊號。
“不對勁,小時。”時岑的心聲忽然傳來,“你的位置在偏移。”
“我離侍者越來越近。”時明煦說,“不過平臺本身很狹窄,難免會撞到此外,洗禮是否真正完成,也需要他來最終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