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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岑反應迅速:“我馬上聯絡凱恩斯。”
凱恩斯這些年間,從未停止過尋找弟弟,一定有留有不少安德烈的照片。
在時岑抬手鍊接通訊器的同時,他從桌上撈起外套,做好了出門的準備。
然而。
沒有人接通。
通訊器的微芒亮起又熄滅,直至第二次無人接聽後,時岑放棄,轉而打給凱恩斯小報的副總編。
“時岑?”對方顯然在刷牙,聲音含混不清,“喲,找主編啊!他今天早上剛出城,說是有中部城市遺蹟出現十多歲的男性孩童骸骨,他腦子一熱,就跟著傭兵團一塊兒去了。不接通訊器,是因為沒訊號了吧?”
“嘛,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就今晚的報紙上,他一激動,還安插一首詩歌上去呢!回回都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問他多久回來?具體我也不清楚,起碼得個兩三天吧。”
時岑道謝,很快結束通話了通訊。
“那隻能等他回來再聯絡,”時明煦閉著眼,因而也將這通電話聽得清晰,他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時岑,有許可權更改居民檔案的人,只可能是溪知實驗基地的高層但我們現在既不知道他是多久更改的,也不知道他出於何種目的,線索太模糊了。”
“是。”時岑應聲,“也不能貿然前往內城四區,避免打草驚蛇。”
“凱恩斯也無法聯絡上,”時明煦重新睜眼,注視著平板檔案上模糊的五官,“跟安德烈相關的一切,都很朦朧。如果那句‘我必須要去’真的是他說的,那麼我一定見過他——在他還活著的時候。”
時岑順著他的話問下去:“你的意思是,他在膨脹的時間縫隙中,曾經回到過樂園,並同你產生過交集?”
“是。”時明煦指節搭在平板上,指腹被浸出瑩潤的微光,“我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就是我丟失的重要記憶——但它被完完全全地抹去了,並且我對‘安德烈’這個名字,也沒有任何印象。或許”
時明煦福至心靈:“或許他同我結識那會兒,並不叫這個名字。”
——就在這句話結束的瞬間,一種類似於蕁麻刺傷的痛楚,席捲了他的大腦,連帶著另一個世界感官共享的時岑也險些沒能站穩。
在冷汗涔涔而下中,時明煦視線模糊,但記憶的碎片被捲起,隱約顯露出遮天蔽日的綠色。
“小時,”對方的聲音很模糊,但能聽出,那是個十多歲的男孩,他說話溫吞,大腦的反應比尋常人要慢一點,“你看見了嗎?”
看見什麼?
時明煦艱難地趴伏在桌上,攥緊的掌心被濡溼,他在無處不在的鈍痛中,感受到自己被各種植株包裹。
綠色,綠色充滿了時明煦此刻的感知,他甚至能感受到巨型蕨類蜷曲的葉片,但所有植物的枝葉沒有產生任何晃動。這裡,似乎是一片植株繁茂的、安寧的雨林。
那個稍
顯怯意的男孩似乎笑了一下:“你看見了吧?嗯很危險,但,謝謝你我必須要去。()”
是要去這個地方、這片雨林嗎?
時岑在閉目間,最大可能地同時明煦共享這段記憶碎片,但很遺憾,研究員對疼痛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就在時岑努力想要探究更多時,一切記憶戛然而止。
聯絡中斷了。
≈dash;≈dash;時明煦痛得昏迷過去,他趴伏在桌上,胳膊脫力間,掃掉了沾滿番茄牛腩汁液的餐盤,瓷盤碎片濺落一地。
才睡著不久的52號瞬間炸毛,但食物殘餘的香氣也零散飄落屋中,它鬼鬼祟祟地探出頭,剛要去舔舔小窩旁邊的一角殘渣,就被兩腳獸吸引了注意力。
它還從沒見過兩腳獸這樣。
52號跛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