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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商量”,而是“通知”。
他聽上去很自來熟。
時岑閉上眼,就在通感連結變得清晰的瞬間,時明煦不動聲色地問:“你有什麼事?”
“我打算提前跟你見面啦——驚不驚喜!”對方歡快道,“神已經降下更多懲罰,加速清洗這個扭曲的世界,冰雹將砸碎有罪者的頭顱。而你,我親愛的隊長,你更該認清自己現在的處境。”
“我可沒有什麼壞心思哦!作為同被神優待的人類,我不過是想同你見證這一切。親愛的隊長,明天上午,還在永珍製造城——你會如期而至的吧?”
時明煦聲音平穩:“當然。”
侍者愉快地笑起來:“那,期待你的大駕光臨哦!”
說完,他沒有絲毫留戀,很快結束通話。
“他應該還在地下室一類的地方。”時岑回憶著通話細節,“依舊聽不到任何環境音,但小時,侍者對外界發生的一切瞭如指掌。”
“因為每個e或f級的孩子,都可能成為白日的教徒。”時明煦說,“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成年人。時岑,我第一次來到外城時,遇到西西弗斯街道的遊行活動,那次牽頭的反對者就是一箇中年男性——這意味著,白日的勢力其實無處不在。”
這個災厄後誕生的組織,多年來匍匐於暗處,高舉內外城平等的大旗,卻只願意透過遊行示威的方式挑起對立——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是為拯救,還是毀滅。
擾亂樂園秩序,對白日而言,又能從中獲取到什麼呢?
時明煦想不通。
“我知道在黃金時代,世界各地的人類擁有很多宗教信仰。”時明煦向廚房走去,“其中部分組織打著宗教的幌子對信徒進行洗腦,最終結果無外乎斂財或求權——總之,一定有利可圖,並且往往很在意組織的外界名聲,甚至會主動進行慈善捐贈、博取大眾好感。”
“但我們不知道‘白日’這個組織究竟想要什麼。”時岑接過他的話,“他們絲毫不在意名聲,吸納的成員大多為未成年人,也沒法獲取太多貢獻點就好像,白日的存在,真的只是為
反對內外城秩序,僅此而已。”
像一場損人不利己的荒誕鬧劇。
“我還想知道,侍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盯上你的。”時明煦想了想,“我世界的侍者至今都沒有聯絡過我,他在這幾次通訊中,又強調過‘你與他都曾經被神拯救,獲得優待’——時岑,你曾經與白色巨型生物打過交道嗎?”
“當然沒有。”時岑回答得乾淨利落,“在南方雨林那會兒,我才第一次感知到祂等等!”
時岑用湯勺摁壓土豆的動作一頓:“我沒有被祂拯救過,但我曾在b-150號城市遺蹟,被178號救過。”
思緒將他帶回一月前的那個上午,蘭斯的話響徹耳邊。
“你已經陷入休克但異變植物都沒有靠近你你倒在地上,渾身都覆蓋著淡金色。”
時岑記得清晰,那也曾是他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彼時,他還跟蘭斯開玩笑,說“祂咬過自己的事情一筆勾銷”。
又是實驗體178號。
“178號和巨型白色生物間大機率屬於同類。如果這樣的話,應當是將灰白色巨型生物奉作神的侍者,同時將178號也看做神。”時明煦已經邁入廚房門,“那麼,我們此前猜測的就沒有錯。並且,侍者同這兩者可能都產生過交集——他究竟是怎樣做到的?”
會是透過某種方式,與白色巨型生物保持著聯絡嗎?
無從得知。
但形勢不容樂觀。
時明煦眸色沉沉。
而另一世界,時岑已經將土豆燉牛肉乘入盤中,濃郁的香氣吸引了5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