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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回碗裡,金屬同碗壁相撞,發出輕微的“啵”響,昭示主人的不滿。
“怎麼會?”時岑聽上去似乎笑了一下,“我同你一樣,都對那種事情不感興趣。”
時明煦覺得這句話半分可信度也沒有。
然而還不等他反駁,時岑就繼續開口:“我十年前離開內城時,先受到了軍方的邀請——外城城防所與外派調查團,後者格外希望我能過去,但我都拒絕了。”
時明煦一愣:“為什麼?”
“因為容易受到牽制。”時岑將幾l把槍取出來,為明天的遠行做著準備,“去到軍方內部,就意味著服從大於自主,這對我靈活探究野外的目的來說,是一種束縛。”
時岑用手指扣住槍柄,繼而取出一方毛巾,擦拭槍身:“情感於我而言,同此類似。同他人之間過深的羈絆,反而容易絆住我的手腳——我一直認為,自己不需要過多社會性感情,所以也沒有交往過任何一個情人。但”
他輕輕嘆了口氣:“你我之間的聯絡,太獨特了。”
“的確很難用某個詞語來定義我們之間的關係,”時明煦重新舀起一小勺湯,認可了他的解釋,並附和道,“時岑,我們之間的關係,是特別的。”
說完,研究員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有點不對勁,但他顯然已經入了對方的套。
時岑將槍擦得很乾淨,他勾著唇:“嗯。”
“你我之間的關係,是特別的。”
時明煦從這句話中咀嚼出某種深意,但與此同時,他又有一點微妙的開心,這種獨一無二的關係,讓兩人同在一條莫比烏斯環上——它對外依舊孤獨,但對內,他們不可分離。
這種認知,使時明煦的心跳稍稍加快了。
就在曖昧像夜霧一樣瀰漫起來時,時岑說:“小時,閉眼。”
很自然地,時明煦聽從了他的話。
於是在閉上眼的瞬間,時岑的槍,出現在他眼前。
槍身流暢漂亮,是冷冷反射著微光的墨黑。
“我有很多把槍,”時岑指腹摩挲過槍身,從柄託一路滑到扳機
(),這把是陪伴我時間最久的?()?[(),它從我到外城的第二個月起,就陪著我,已經足足十年。”
他不由自主地,想同時明煦分享關於自己的瑣事。
“明天要把它一起帶去南方雨林嗎?”時明煦注目槍身,“你同外派調查團一起,乘直升機出發,應該最遲三小時就可以到達。”
“嗯——你明天做什麼?”時岑想了想,“回到燈塔、繼續實驗研究的意義已經不大,要不請半天假?你先通知軍方,告知你世界178號可能會去往南方雨林。隨後,可以再查查有關安德烈的事兒。”
“安德烈的事情現在就可以查,我有溪知實驗基地資料的大部分許可權。”時明煦重新睜開眼,將自己平板勾過來,“我會直接請假,明早就提出申請,同軍方一起去往南方雨林。”
時岑感知到對方同自己間連結的削弱,他問:“你是覺得,需要同我一起驗證有關兩個世界178號的猜想?”
“是。”時明煦開啟資料庫,在居民檔案中尋找安德烈,“178號,似乎只有在同我對視時,才會出現那種‘悲憫’的高階情感,不知道我身上是否具備某些特殊性。”
時岑皺眉:“這太危險了。晚上那會兒你也聽見,南方雨林中的蛇類數以百萬計,你如果真的想去,最好以通感的方式,將意識安置在我的身體中一同前往,我們可以及時交流——在此基礎上,你也可以隨時睜眼,與自己世界的外派調查團保持聯絡。”
頓了頓,時岑補充道:“小時,不必擔憂178號認不出你。祂在西部荒漠時,已經可以透過我的身體,直接與你成功對視,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