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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一切終究還是歸咎於自己,唐予風第一眼就看中了舒承,這才給了他機會,讓他能爬到現在這個位置。
唐予風心中此時不僅有難過,更多的是對被背叛的憤怒,以及自己無力與搭救舒承的絕望。
轉眼間便過了三日,這三日裡唐予風閉門不出,每天傭人來給他送飯他也只是吃一點,他躺在床上看著那相機裡的照片,全都是他一個人的,舒承從來就不拍照。
這麼一路想來,舒承做事一直都滴水不漏。
可他如果真的是警察,那當初為什麼要救唐予風?
難道只是為了得到他的信任嗎?
舒承曾經的那些誓言現在通通都變成了過眼雲煙,再不可信了。
唐予風好像還溺斃在那些曾經美好的回憶之中,無法解脫,亦無法自拔。
唐聿給了唐予風緩衝的時間,可卻沒想到他會如此的一蹶不振。
唐予風還躺在床上鬱鬱寡歡的時候,唐聿進來打了他一巴掌,然後把那個相機扔出了窗外。
「父親。」唐予風單手撐著床榻,低著頭叫了唐聿一聲。
如若是以前,唐予風是一定會跳起來去找那個相機的,可是他現在卻沒有,這說明他此時已經是死心了。
唐聿單手插兜看著窗外,眼裡的光很暗,他道:「他什麼也沒有說,果然是最厲害的臥底,之前連我都被騙了過去。我聽你的話不殺他,可是他自己卻一心求死,你去看看他吧,算是見最後一面。」
唐予風的手抖了一下,他閉上眼睛,想起自己很久以前說過的話。
他那時候說,如果那個女人手上的儲存卡真的是舒承給的,他也是會偏袒舒承,而不是荊廣。
沒想到現在居然真的一語成讖,舒承真的是臥底。
唐予風心裡確實是向著舒承的,但是當他真正感受到背叛,他覺得自己簡直要難過得直不起腰來。
那時候自己會不會已經開始懷疑他了?
只是不想知道真相,所以乾脆把舒承帶離唐家莊園,希望可以少一些陰謀算計。
可最後還是被父親給叫了回來,而且一切東窗事發,再無機會可言。
唐予風是一個逍遙的浪子,他想要的是一份不含雜質的情感,可是最後舒承還是讓唐予風失望了。
他拿了一瓶酒去地下室,那時候舒承還被綁著,他脖子上有勒痕,身上也都是細細小小的傷口,唐予風搬了張凳子坐在舒承對面,看著他唇色蒼白的模樣,痛心疾首。
他為舒承解開那些繩索,舒承靠著牆,輕輕喘著氣,就那樣看著唐予風。
「父親說你嘴巴很嚴,什麼都不肯說,可是那其他幾個該說的都說了,你難道沒有想要為自己辯解嗎?」
舒承唇角微微彎起,他搖搖頭:「沒有必要了,大局已定,我還能說什麼。」
「這麼說,你是認了。」
「認了。」舒承這幾年的臥底生涯無比優秀,可是他終究還是折在了自己人手上。
他有什麼好說,又有什麼好辯。
唐予風連續說了幾個「很好」,他開啟酒瓶,對舒承道:「這酒我是從義大利帶回來的,我記得我們在義大利的那半年,你為了給我擋那一槍,從生死邊緣回來之後去南部歇著,我們總是會在海邊開一瓶酒,喝到微醺的時候,你會說一些,我很喜歡聽的話。」
舒承垂著眼睛,眼神有些落寞,「只怕是當年那些話,如今你都不肯信了。」
唐予風喝了一口酒,靠在椅子上,笑了兩聲:「信或不信現在說又有什麼用?」
「唐予風。」這舒承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眼神很是認真:「你以前和我說唐家是牢籠,你想逃出去,你如果還願意,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