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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
坐在明易書身邊的那位官吏知曉那位新後是明易書的親侄女,還有些好奇地上前問道:“這位皇后,可是明兄你的嫡親侄女,這樣的關係,怎麼都沒有讓明兄你坐個上席,沾沾光?”
“是啊!明兄你的那個弟弟不是已經早逝了麼,現在你這,不就相當於皇親國戚麼!”
有人起鬨,嬉笑了幾句。
明眼人自然看得出來,按照陛下對於這位皇后的袒護,必然不可能疏漏至此,將皇后親眷都怠慢。
只怕是明易書與那位皇后關係並不親近。
明易書面上笑頓了下,隨後有禮回道:“孩子自有孩子的福分,在下並非她親父,也不過就是沾親帶故而已,自然談不上什麼沾不沾光的。”
這話說得避重就輕,就算不是生父,但也是嫡親的大伯,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關係。
旁人還準備再問,卻被身邊的人拉了拉袖子。
從前那件舊事,明氏知曉面上無光,很少談及,但是還是有不少人知曉明氏將自家兒媳親自送到宮中的事情,現在新後與明氏關係不好,也是尋常,連帶著新帝也對明氏上下,並無什麼好臉色。
想通這其中關竅,倒也不難理解。
旁人原本還想問怎麼今日明易書連自己夫人都沒帶,看著明易書此時也不怎麼想交談的模樣,到底也是噤聲了。
宴上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傅懷硯離開前殿,走到東宮的時候,只看到寢殿之中燈火不盛,原本在殿中的喜娘想來已經被遣走,原本默不作聲跟在他身邊的川柏無聲離開。
偏殿之中的紅荔看到傅懷硯,也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快步走上前去喚道:“陛下。”
紅荔現在對上傅懷硯還是覺得有些心中忐忑,不敢抬頭,只道:“奴婢以為陛下要出去宴請賓客許久,就自作主張讓殿下先行歇息了,奴婢現在就前去喚殿下起身。”
明楹昨日的確睡得不安生,傅懷硯回道:“不必。你先下去吧。”
紅荔與身邊的綠枝對視一眼,然後依言告退。
傅懷硯很輕地推開東宮寢間的門,喜燭還在燃燒,燈火晦暗之中,他看到明楹只褪了外衫,就這麼穿著裡衣睡在榻上。
他抬步走過去,很輕地為明楹蓋上被衾,坐在榻邊看了她片刻,
() 然後解開了壓著她頸間的一粒釦子。
他的手還未遠走,明楹就似有所覺地勾住他的手,很輕地蹭了一下,輕聲囈語道:“……阿兄。”
三拜之禮已成,天地在上,祖輩面前,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
他從前也並不是那般在意這些所謂禮制的人,可是今日還是不能免俗,想要更貪心一點,讓她無論哪裡,都打上自己的烙印。
大概對上她,即便是自幼滿身讚譽如他,還是會覺得不自信。
就如同,他當時其實一直都很嫉妒霍離徵一般。
傅懷硯為她掖了一下被衾,一直等到她鬆開手,才走向淨室。
明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嘈雜聲都已經消失不見,只能看到窗外風聲簌簌,然後淅淅瀝瀝的水聲從寢間傳來。
她抬步下榻,卻恰好看到傅懷硯身穿寢衣從寢間出來。
他並未穿得很一絲不苟,渾身上下蒸騰著水汽,髮尾溼濡,此時站在暖黃的燈火之中,遙遙與她對視。
這是他們的新婚夜。
縱然是從前度過很多夜晚,今日也依然是與從前不一般的。
明楹都沒想到自己一睡就睡到了天黑,紅荔也並未喚醒自己,此時看向傅懷硯,輕聲道:“皇兄……”
今日是新婚,她卻一直睡到這個時候,明楹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