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淚暗班車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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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津跟前。顧稚的呼吸都快要停住,坐在對面的徐州文捏著杯子擋在臉前,激動地看著這一幕。
耳邊是張啟特同虞鳴津說話,“項鍊送給學妹了?怎麼說,永平南路的那塊地能批給你嗎?”
“鄧佳欣不吃這一套。”虞鳴津給的項鍊,她轉手把項鍊給了自己情人。
“嘖嘖。”張啟特捏了捏顧稚的肩膀,“阿稚,你們家在永平南路是不是還有一個劇院?”
顧稚的視線原本一直鎖在虞鳴津的手指上,細長白皙的手指,指關節微微突起,右手中指上戴著的羊脂白玉戒指,玉質瑩潤溫和。
他聽張啟特問,側過頭,一縷頭髮掛在耳廓,“是有一個劇院,不過生意不大好,打算今年關掉的。”
“那就不衝突了,地兒沒收走,也不心疼。”
徐州文一直豎著耳朵聽,聽到了永平南路四個字就覺得不妙,“阿稚,是你以前演出的劇院嗎?”
那劇院是顧稚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利劇院裡完成的。當時他被媒體稱為橫空出世的鋼琴天才。
徐州文的話不知勾起了誰的心思,邱子明朝顧稚這邊看來,“我在國外時就曾看到過顧少的新聞,一直等著能在維也納音樂廳聽到顧少的彈奏,只可惜……”
他話音轉換,饒有興致道:“剛才進門的大廳裡就有鋼琴,要不顧少給我們露一手?”
徐州文怕顧稚又不知道怎麼拒絕,就搶先道:“不行!他彈不成的,以後都不能彈,阿稚的手受傷過。”
眾人目光落在顧稚身上,就連虞鳴津也略微抬頭。顧稚頓時覺得肩膀很沉,他強迫著自己要鎮定,抬起手,仔細看才能發現除去拇指,另外幾根手指上都有或長或短的傷疤,如同白玉上的裂縫,實屬惋惜。
“這疤是怎麼回事?”問的人是孟松,自從他開了車行,顧稚便常光顧,為人溫和,身上沒有富家子弟的通病,不會擺譜。他覺得顧稚這個人可以深交。
“不小心砸到的,已經沒事了,是州文誇張了,還是可以彈琴的。”他的話說完,虞鳴津站了起來,所有人的視線從和他身上轉向虞鳴津。
虞鳴津低頭垂眸,目光落在張啟特身上,眉毛在思考中微微跳動,“上樓,玩德州。”
張啟特臉上立刻掛笑,“難得你主動要求。”
虞鳴津不著一語,側身從顧稚身後走過。飯吃的差不多,再加上虞鳴津要上樓去打德州,眾人便也立刻跟了上去。
一桌走人走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徐州文和顧稚。
徐州文瞪著顧稚,“你還想彈琴,你不要你的手了嗎?”
顧稚不吭聲,只是望著虞鳴津離開的方向,悵然若失。
顧稚上一次彈琴是在虞鳴津的生日上,當時有人起鬨說顧稚曾是出彩的鋼琴家,拿過國內外大獎,只可惜近年來已淡出圈,再也未曾演奏。
他們想聽顧稚彈琴,顧稚沒應,只是朝虞鳴津看去。
虞鳴津不喜吵鬧,也不願結交朋友,生日會只是一次例行社交。
他不愛聽人聲,食指蜷曲敲桌,意思很明顯,是可以。
顧稚也不推脫。
儘管,他已經十年未碰黑白琴鍵。
他的確是有天賦,少年時,幾乎橫掃了能拿到的所有獎項。
可這所謂的藝術天分,在看重金錢利益的顧家,就變得無比可笑了。
他的手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廢了的,十根手指,折了六根,十指連心,痛徹心扉。
拿筷子都不利索,談何摸琴。
可虞鳴津想聽,手指斷過又如何。
琴聲響起,斷指之痛,依舊錐心刺骨。
旁人問如何,虞鳴津說了兩個字,“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