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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用眼神打一下招呼，越冬進裡屋取粟麥的證件，這個時候，越冬放在桌上的辦證業務專用手機響了。越冬很信任地叫粟麥接聽。粟麥說，萬一要是辦證的人怎麼辦?
越冬說：&ldo;你不是辦過嗎?你知道怎麼說。&rdo;
粟麥拿起手機，小聲問：&ldo;喂，有啥事?&rdo;
&ldo;你這個號碼不是說可以辦證的嗎?&rdo;
&ldo;對方是個男的，想辦證。&rdo;粟麥挪開手機悄聲對越冬說，然後大點聲對電話裡說，&ldo;你為什麼要辦假證?&rdo;
對方說：&ldo;不要問我為什麼辦假證，否則我就不說了。&rdo;
粟麥趕緊道歉：&ldo;好的，我不問了，你放心地說吧，你的tel我會替你保密的。&rdo;
&ldo;我早就想辦一個畢業證了，那天我去菲達商場看到路邊站牌上貼著你們這個辦證的小廣告，所以我今天就撥過來了，想不到你們還敢登真實電話號碼。當然，這個號碼警察查不出來戶主是誰。&rdo;
那個男人一直用低聲說話，看來他是真的有些心虛，不像是假裝的。
粟麥說：&ldo;你需要辦什麼證?&rdo;
對方說：&ldo;我想辦一個會計專業的大專畢業證。&rdo;
粟麥悄悄對越冬說：&ldo;他想辦一個會計專業的大專畢業證。&rdo;越冬放下手裡的活，在桌底下翻出兩本證件，然後做了一個連貫動作，用大拇指和小手指的手勢表示一個證件是真的，一個是假的，真的要2000，假的500。
粟麥說：&ldo;如果你在本地工作那最好別辦本地院校的，否則碰上校友之類的容易露餡，最好是遠一點的不太有名的學校。&rdo;因為粟麥瞟見那兩個證件都是外地的。
那人一聽，誇獎她：&ldo;你還挺周全嘛。那，具體哪個學校好呢?&rdo;
越冬聽她這麼說，也露出笑容，對她伸出大拇指。
粟麥說：&ldo;我現在手頭上有兩個現成的，一個是湖南民政學院會計專業的，一個是山東金融高等專科學校的，因為證件是現成的，只要打上人名就可以了，所以快。山東的那個證是全國聯網可查的要2000元，湖南的那個500元就可以了，都是最低價。&rdo;
對方又問：&ldo;辦的證像不像真的?&rdo;
粟麥說：&ldo;山東的證就是真的，湖南的是假的，但不上網查詢看不出來。&rdo;
對方說：&ldo;我要那個湖南的，請問怎麼辦手續?&rdo;
粟麥聽到這裡，估計生意已經談成了，就把電話遞給越冬，越冬也像上次告訴粟麥那樣，告訴他整個辦證程式，那複雜程度就像玩一個迷宮遊戲一樣，整個過程越冬本人始終沒有拋頭露面，她注意到了，只要越冬在幾個關鍵節點上耍點手腳或者中斷交易，對方就可能付了錢，拿不證件，甚至連門都找不著。粟麥明白了，怪不得經常聽到社會上傳言假證沒辦成反倒被被騙走了錢。雖然她相信越冬不會騙錢，但她還是再一次對這個行業存在的合理性產生了堅定的質疑。只是上次自己辦證時，他最後竟然用真實身份履行了粟麥這單生意，她有些不解。
估計對方可能說這樣挺冒風險，越冬馬上不耐煩地說：&ldo;怕冒風險你什麼事情也不要做，等著天上掉餡餅吧。&rdo;說著就要結束通話電話，粟麥眼疾手快地把電話搶了過來，誠懇而又和氣地說：&ldo;不就是500塊錢嘛，冒一次險也無所謂，你說呢?&rdo;
對方聽了粟麥的話，猶豫了一會兒，說：&ldo;那好，我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