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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國綱牙都酸倒了,回去就著熱水把冷掉的飯吃下肚,找不到能支使的人,連個熱飯燒水的小泥爐都沒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氣不順的佟國綱又去六阿哥那邊等著,天黑了才見到姍姍來遲的正主。
胤祚身後跟著顧生和穆克登,一眼看到屋裡坐著個大活人,眉頭不約而同上揚。
「奴才給六阿哥請安。」禮不可廢,佟國綱再氣也得按規矩來。
「免了。」胤祚走到桌後坐下,「有事說事。」
顧生退出去燒水沏茶,端進屋。
「六阿哥關著奴才意欲何為?」佟國綱一開口便是興師問罪,憋在心裡的惡氣不出不快。
胤祚淡淡道:「事情太多忙忘了。」事實如此一點不虛,要不是人跑沒了影報到他面前,不知道還有個白吃飽的。
話說的不是一般的欠揍,佟國綱拉著臉不憤道:「六阿哥這是何意?」
說實在話,佟國綱這種人胤祚用不起,時辰不早了懶得浪費唇舌,「明天你和馬奇一塊回京。」
「什麼?」趕他走?佟國綱剛準備反駁,忽然意識到能回去馬上閉口不言,生怕一句話說不對錯失這次機會。
胤祚端茶送客,態度擺在明面上。
任何事比不上回京重要,佟國綱不再廢話轉身離開,今晚上能睡個安生覺,來一趟果然是對的。
穆克登恰巧看到佟國綱喜笑顏開的神情,臉皮微抽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侍衛中好吃懶做的那些人挑出來攆回京!」心不齊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胤祚受夠了,打包一塊扔得越遠越好。
「帶食水兵器?」穆克登細問,「行船還是騎馬?」
「行船,來時帶了哪些都給他們備上。」胤祚吩咐下去回屋洗漱。
清晨,佟國綱神清氣爽去叫隔壁的馬奇,「收拾東西一會兒用過飯回京。」
「啊?」馬奇穿好衣服驚訝連連,「回京?」
「六阿哥昨晚親口說的。」佟國綱喜形於色,寧願在路上風餐露宿,也不樂意在這個鬼地方吃糠咽菜。
「那行。」馬奇佩服佟國綱,好奇怎麼把六阿哥說服放人?
佟國綱自謙道:「我往那裡一站,開口問了一句,六阿哥就讓我準備回京。」洋洋得意的樣子很是欠扁。
馬奇不在乎,能回去就好,他這官當的可沒現在累過。
拜別六阿哥時因找不到正主免了,兩人坐著官船順流而下,離開尼布楚地界雙雙長出一口氣。
京中,送索額圖回來的人抵達,人是被直接凍在冰裡裝進棺材乘船運送,走陸路太慢屍體會嚴重腐敗,到時連人都認不出來。
「什麼!」太子驚得手中筆掉落未察覺,眼睛瞪大寫滿了難以置信。
其他阿哥紛紛看向首度失態的太子,一頭霧水不知發生了何事以至於太子大驚失色。
「好端端的。」太子不信索額圖會死,老狐狸一隻臨行前偷偷送了信,只要差事辦得好,重回朝堂不是問題。
然而短短三個多月居然天人永隔,太子慌慌張張奪門而出,不親眼見到打死不會信。
眾阿哥你看我我看你,猜出個大概,定是關乎太子自身的大事,才會如此驚慌失措,對他們而言算得上一件大好事,看樂子便可。
走到半路太子冷靜下來,索額圖是去與沙俄談判的,人豎著離開橫著回來,是不是意味著談判破裂?
御書房外,梁九功一眼看到一步步走來的太子,趕緊進去稟報。
「皇阿瑪,兒臣聽說索額圖……」太子行禮起身直接問。
「你去送索額圖一程。」康熙聽回來的奴才講述,冰封屍體是胤祚的主意,說是怕屍體腐爛滋生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