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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齊道：&ldo;她出差了。&rdo;
遲立冬道：&ldo;又出差?她一年得有半年在出差吧，你們這……還不打算要孩子嗎?&rdo;
王齊顯然對這話題已經毛了，道：&ldo;你快別提了!每天被我媽唸叨還不夠?你也跟著摻和。&rdo;
遲立冬笑了笑。
王齊說：&ldo;別說我了，就說你，我媽和你媽在裡面一合計，出來準又得給你介紹物件。&rdo;
遲立冬：&ldo;……那我還是先走吧。&rdo;
王齊大笑起來。
遲立冬是認真的：&ldo;你就說和我媽說，公司叫我回去有事。等下你再幫我送她回家去，這附近車不好打，她不太會用叫車app。&rdo;
王齊答應了。
要出門前，遲立冬又回過頭去，看了看王齊。
已經完全不像了。
他去了公司，窩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補了一覺。
夢裡花落，春雨潺潺，一晌貪歡。
他被自己驚醒了，不太敢相信的摸了一把。
……濕的。
晚些時候回了家，被遲夫人不滿的責備，又開心地說：&ldo;王齊他媽媽要介紹個女孩給你，家裡開了間廣告公司，姑娘自己就是學美術的，長得也很漂亮……&rdo;
他說：&ldo;媽，我有件事要和您說。&rdo;
遲夫人道：&ldo;怎麼了?出什麼事?這麼嚴肅。&rdo;
遲立冬說：&ldo;您以後不要再操心我結婚的事了。&rdo;
遲夫人恨鐵不成鋼道：&ldo;我能不操心嗎?我都五十九歲了，再拖幾年，我哪還有力氣幫你帶寶寶啊?&rdo;
遲立冬道：&ldo;我……不能和女人結婚。&rdo;
遲夫人：&ldo;……啊???&rdo;眼睛立刻向下看。
遲立冬道：&ldo;媽!不是您想的那樣!&rdo;
遲夫人抬頭：&ldo;那是怎麼樣!&rdo;
遲立冬嘴唇抖了幾次，才終於說出：&ldo;我喜歡男人。&rdo;
遲夫人瞪大了眼睛。
她哭到很晚，才勉強睡下。
次日一早，遲立冬從房間裡出來，她已經在等他。
&ldo;不許濫交，找個正經物件，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rdo;
遲立冬鼻子一酸，屈膝在母親面前跪下，道：&ldo;對不起，謝謝您。&rdo;
遲夫人又紅了眼眶，怨道：&ldo;你怎麼不早點和媽媽說?瞞這麼多年，得多痛苦啊?&rdo;
遲立冬還跪在那裡，俯身把額頭抵在母親的膝蓋上，叫了聲：&ldo;媽。&rdo;
遲夫人輕撫他的頭髮。
許久，遲夫人突然道：&ldo;你讀研時帶回過家的那個小夏，他是不是你的?&rdo;她沒想到合適的詞。
遲立冬一驚。
遲夫人道：&ldo;我昨晚想了很久，這麼多年，你只帶他一個人回過家。&rdo;
第十章 男朋友
夏嶽來遲家那次，遲立冬的父親還在世。
老先生一生博聞強識，以生了遲立冬這個草莽兒子為恥，倒是對夏嶽印象不錯，後來還問過兒子幾次&ldo;怎麼不帶你那個小同學來玩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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