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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士兵在路口找到它們了,離這兒很遠的地方,馬背上啥都沒有。你的東西被我藏在床底下了。&rdo;
&ldo;為什麼!女人!沒了馬我怎麼上路?&rdo;儘管這女人救了我一命,我卻仍覺得像被人出賣了一樣。
&ldo;沒了馬你就沒腳了嗎?再說了,你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也用不上馬了。&rdo;
&ldo;你覺得我要去哪兒?&rdo;
她笑了:&ldo;哈,你有個漂亮臉蛋,小小姐,當男當女都漂亮,還年輕,看上去高貴,像個國王的孩子。我要有你這麼個女兒,準得高興壞了。國王要有你這麼個兒子,也得高興壞了。&rdo;
我什麼都不說了。
&ldo;我覺得吧,&rdo;她說道,&ldo;你現在沒地兒去了,只有庫庫艾的森林了。&rdo;
我笑了:&ldo;所以,我該就這麼進去,然後一去不復返?&rdo;
&ldo;對外地人、低地人,我們都說那森林進不得。&rdo;她笑道,&ldo;只有自己人才知道那森林能進人,往裡跑個幾裡地,摘點黑莓、水果什麼的,還是能出來的。當然,偶爾也發生點奇怪的事,但只要你不去森林中心,一般都沒事。&rdo;
我完全醒了過來:&ldo;你怎麼認出我的?&rdo;
&ldo;你一舉一動都像個上等人,每句話裡都透著貴族味。小夥子,好吧,小小姐。管你是男是女呢。我只是不喜歡平原上那些穆勒家族的人,他們自覺了不起,好像天生就該統治別人似的。如果你要從穆勒國王的手心裡逃出去,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如果需要的話,我也不介意幫你一把。&rdo;
我從沒想過王國的臣民會這麼看待父親,便忍不住去想,如果自己還是王室成員,該怎麼對付她。但不管怎樣,眼下這可幫了我大忙。
&ldo;我給你打了個可以扛在肩膀上的包裹。&rdo;她說道,&ldo;裡面還有食物和水,希望你喜歡冷羊肉。&rdo;
總比餓著肚子好。
&ldo;別吃那些白莓,哪怕長在尋常灌木上的也別吃。嚥下去一顆,過不了幾分鐘你就沒命了。那些有點發腫的水果,碰都別碰。還有,小心別踩上那些煙黃色的蘑菇,不然接下去的幾年,你都得帶著它們留給你的疤痕過活了。&rdo;
&ldo;我還沒決定是否要進森林呢。&rdo;
&ldo;不進森林,你還能去哪兒呢?&rdo;
我站起身,走向房門。異議之月正高懸於天空正中,月光昏暗,有雲籠罩。自由之月還未升起。
&ldo;我還有多少時間?&rdo;
&ldo;自由之月升起你就得走了。&rdo;她說道,&ldo;我帶你到森林邊上,你在那兒等太陽升起來。然後進森林,一直朝東走,但要往南邊三分之一那樣,一直走到一個湖邊上。正南邊的那條路能保你一路安全走到瓊斯。別走小路,如果你看到人影,不管是男是女都躲遠點。還有,別在意白天黑夜。&rdo;
她從一個大箱子裡拿出件女人的衣服遞給我。這衣服滿是補丁,樣式古舊,但卻樸素乾淨。
&ldo;這是我自己的衣服。&rdo;她說道,&ldo;可等我要死的時候,不知道還穿不穿得上。過去這十幾年裡,我可胖了不少。&rdo;她大笑著,把衣服塞進我的揹包裡。
自由之月升起來了,她帶我出門朝著房子正東方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嘟噥個不停:&ldo;弄那麼多士兵幹啥,我說?他們只會把那些硬金屬擦擦亮,然後捅到別人肚子裡。可然後呢?這世界有啥變化嗎?我們就能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