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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舅看著我媽,鄭重的點了點頭。
當天,我老舅做了很多事,先是讓我爸拿著家裡的一個抗日戰爭時期遺留下來的軍水壺去別人家灌一壺燒酒,越烈越好,又讓我媽蒸一鍋玉米麵的發糕。
而後,他回到西屋,開啟揹回來的蛇皮袋子一頓搗鼓,拿出了幾張黃紙,幾個不透明的瓶瓶罐罐,等到從西屋出來後,手上已經多出了幾張畫著蚯蚓一樣紅色紋路的符籙!
看著我媽還有討了燒酒回來的我爸,我老舅嚴肅的說道:&ldo;姐,姐夫,我得上山一趟,最多三天我就會回來,我得去弄一些能救我外甥的東西,我下面說的話,你們得記清楚了……&rdo;
當天下午,我老舅他背著一壺燒酒,兜著一口袋發糕從我家出了門,臨走之前,他還用手指沾著硃砂在我的胸口的紅色手印上畫了奇怪的圖案,說是能夠定住我身體內的死氣不蔓延。
我爸媽回了屋後,我媽看了眼我爸,欲言又止:&ldo;二龍他,這是……&rdo;
我爸擺擺手:&ldo;二龍變化是有點大,也不知道他這三年發生了啥事,可他是你弟弟,是我小舅子,是不會害咱們的,現在最要緊的是咱兒子,其他的事兒,以後再說吧。&rdo;
我爸媽嚴格的遵守我老舅走時候說的話,每當我二姐後腦勺的糯米麵皮變得完全黑透了之後,我爸就回重新弄一張再貼上,一連貼了十幾次後,我二姐身上的紅色手印就淡的幾乎看不見了,額頭的溫度也慢慢退了下來,當臨近晚上的時候,一直昏睡的我二姐醒了!
我就不行了,因為我老舅說,我二姐不過是受到一點我的傳染而已,所以好辦,這個法子對我起不了作用。
當外面的天色黑色下來,正在端著碗細心的餵我二姐喝稀粥的我媽朝一旁的我爸說道:&ldo;廣山,天黑了,快把二龍留下那符貼上。&rdo;
我爸答應了一聲,就從櫃子的抽屜裡小心的抽出一張我老舅留下來的符籙,然後來到外屋地的門前,用漿糊牢固的粘在門板上,順便把門也插死了,這是我老舅千叮嚀萬囑咐的。
外面的天色慢慢的黑了,我爸媽卻根本睡不著,屋子裡只能聽見牆上掛的擺鐘的滴滴答答聲音,一直到了後半夜一兩點鐘,啥事都沒發生,兩人也終於有些睏倦了。
&ldo;廣山,看樣沒啥事兒,燈吹了,睡吧。&rdo;我媽一臉倦色的說道。
那時候,李家村還沒有普及點燈,家家不是蠟燭就是煤油燈,我家用的是一盞煤油燈,我爸伸胳膊拿過炕梢的煤油燈,剛要弄滅,這個時候,突然,外屋的房門砰砰的響了兩聲,像是有人用拳頭敲門一樣。
這敲門聲實在是太突然,我爸嚇的手一抖,煤油燈差點掉地上,我爸我媽慌張的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一個念頭,難道真的來了?
我爸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莊稼漢,面對未知的東西不能不害怕,嚥了口唾沫,喊道:&ldo;誰啊?&rdo;
可是沒人回應,緊接著又響起了兩聲敲門聲,在這大晚上的時候,門板被敲得梆梆作響,我爸媽真是嚇的夠嗆,倒黴的是,這時候,我爸手裡的煤油燈晃動了幾下,就被吹滅了,頓時屋裡一下子就黑了。
柴油燈外面有防風罩,根本不會被風吹滅,而且裡面最近新添的燈油,怎麼就突然滅了呢?
燈滅的實在是太突然了,一瞬間從光明中陷入黑暗,我爸媽大腦都空白了一下,倆人都嚇出了一身白毛汗,整個房間裡清晰的響起兩人緊張急促的呼吸聲,感覺到彷彿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窺視兩人一樣。
本來煤油燈的光亮還能給人點安全感,這一黑下來,那濃濃的恐懼一下子就湧了上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