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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rdo;
託尼諾疑惑地看著雪麗，說，&ldo;她現在在那邊幹什麼?&rdo;
&ldo;她說想一個人在樹下呆會兒，&rdo; 卡普維奇說。雪花繼續從位於他們東面的勞雷爾山的斜坡上漂飛過來，落在他們的頭上和肩膀上，然後慢慢的融化了。&ldo;請把雨傘給我們拿過來，邁克。&rdo;
託尼諾點點頭，向汽車走過去。
雪麗蹲在地上，感覺到心還在砰砰的跳。她冷得都凍出鼻涕來了，可是她鼻子裡彷彿還能聞到那股腐屍的惡臭，就連嘴裡也好像能舔到屍體的臭味。她把一隻手從手套裡抽了出來，摸索著她背後那棵橡樹的樹根。剛才看到的影像讓她有些迷惑不解，她想一個人靜一會兒，理一理思路。
卡普維奇說過，那個水槽是給牛飲水用的，不是羊。可是剛才當她握著那個醫生的手時，眼前分明出現的是一群羊，而且她還聞到了羊的味道。那麼為什麼羊會如此重要的在他生命的最後幾秒裡出現呢?
第6節：復活節早晨，3月27日，匹茲堡(6)
她扶住樹幹，支撐著站起身來。
一條腿都凍得抽筋了，手指也凍得冰涼。她使勁地活動了一下手指，然後戴上手套。這時，她聽見了卡普維奇地喘氣聲。&ldo;這邊，&rdo;他一邊說一邊扶著她的胳膊。她感覺到頭頂上多了一把傘，她向他身邊靠過去讓身體暖和點。
&ldo;我們能走到水槽邊去看看嗎?&rdo;她問道。
卡普維奇點點頭，把她領到水槽邊。她探身過去，大腿靠著冰冷粗糙的混凝土槽壁。
&ldo;感覺很高啊，&rdo;她說。&ldo;羊好像夠不著這麼高處喝水吧，是不是?&rdo;
&ldo;沒錯兒，&rdo;他奇怪地看著她，說，&ldo;我想羊是沒法在這麼高的水槽裡喝水的。&rdo;他不明白雪麗為什麼會突然提起羊。
她站直身子，眼睛直視著前方的山脈，好像她真的能看見它們一樣。
&ldo;我想我知道她埋在哪兒了。&rdo; 過了一會兒，雪麗開口說道。
三月，這兒的機場顯得很擁擠。在c出口人行通道里，他們走進一家叫&ldo;星期五&rdo;的餐廳。託尼諾要了一杯啤酒，卡普維奇要了杯薑汁無酒精飲料，雪麗點了一杯瑪格麗特酒。
&ldo;您二位真的不用等我了，&rdo;她說。&ldo;我自己穿過過道就可以登機了。&rdo;
&ldo;我們也沒別的什麼可以為您做的了，摩爾小姐，&rdo; 卡普維奇說。&ldo;只是想再次感謝您費盡辛苦，幫了我們的大忙。&rdo;
&ldo;別客氣，不過請不要過早地給我讚譽，&rdo;她平靜地說，&ldo;還不到時候呢。我提供的線索並不是總能如願地解決問題。有可能讓您查上一個星期，卻毫無收穫。&rdo;
卡普維奇微笑著說，&ldo;即便如此，我們依然很感激您。&rdo;
&ldo;我讀過一些文章，是關於您在諾裡奇案件中的神奇表現。&rdo; 託尼諾說。
卡普維奇是個經驗豐富的辦案老警察，細微地察覺到雪麗嘴角的一點點變化，明白這個話題讓她不太舒服。
&ldo;您能跟我們講一講您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呢?&rdo;託尼諾追問。
卡普維奇準備打斷他的問話，但是雪麗探過身去，似乎還是愉快地接受了這個話題。
&ldo;那好，我把醫生跟我說過的話告訴你們。&rdo;她雙手交叉放在面前。&ldo;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腦部受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