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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點了？」顧渢伸了個懶腰。
「十一點了。」
「都十一點了，」顧渢眯著眼睛睡眼惺忪看他。
「渢哥，你困的話去屋裡睡？」
「可以嗎？」
林榛點頭，「可以，是我太慢了。」他起身去收拾房間，錯過了顧渢得逞的笑。
林榛進來才覺得自己糊塗，罵自己嘴笨。他只有一張床，多餘的被子一床都沒有，而且顧渢有家室，把人留下來多奇怪。
顧渢無名指戴了戒指林榛剛又看到了。為了不必要的誤會，他把屋裡有可能關於顧渢東西藏起來，合照，手錶，幹玫瑰和那本每一頁都有顧渢名字的日記本。
最後拉開床頭櫃抽屜拿出一個盒子直接往兜裡塞。
裡面是枚草戒指。
很多年前，熱得說話的都費力的體育課，在十分鐘休息的時間裡，顧渢坐在他旁邊幫他擋光。
顧渢用操場草坪的草根給林榛編了一個草戒指，戴在林榛因骨折而畸形的無名指上，顧渢還親了一下，就是那一下燙到了林榛心上。
時間一長，草戒指就脆了，壓著碎成幾半，被林榛像標本一般封存在塑膠膜中。
當年的草戒指戴不上手，顧渢再也不是林榛的。
他把房間被套床單都換新叫顧渢過來睡，自己則拿了薄毯去客廳，美其名曰工作，但吃飽了容易打瞌睡，靠著沙發不小心就睡著了。
過了半小時不到，顧渢從臥室出來，借著臥室的燈看客廳睡著的人。他幫著關了電腦，輕手輕腳把人抱回房間。
『啪嗒』一聲什麼掉了。顧渢心驚，靜默著確認林榛沒醒才鬆口氣放上床，再折回來撿這個盒子。
開啟看到東西的一瞬間，他也沒意識到自己為什麼要笑。
再回臥室，顧渢大膽了些，裝睡把人摟在懷裡抱著。
無論過了多久，只要聞著特屬於林榛的味道他就覺得很幸福。專案是他臨時給志興的，面他故意吃的，資料也是他故意打亂的。
顧渢覺得自己有時候真幼稚，可面對的是林榛他就是控制不了要『不擇手段』。
直到真的抱著心心念唸的人，顧渢才興奮又小聲地和他的愛人說了好久不見。
林榛睡得舒服，睜眼已經第二天，並且正對著顧渢的臉。林榛意識到自己八爪魚似的抱著顧渢，嚇得忘記把腿縮回去，睜大了眼睛。
顧渢醒來有一會兒，笑道：「終於醒了？」
林榛無辜得很，蚊子叫得嗯了聲。
「胳膊被你壓麻了。」顧渢倒打一耙，掐著林榛的臉：「怎麼在這裡，我以為你要睡沙發了。」
林榛也想不明白，慌張坐起來，以為自己習慣了床，睡著夢遊躺上來的。
他支支吾吾想解釋，「夢遊，可我以前不會夢遊。」
「夢遊？」顧渢也坐起來，幫他分析，「夢遊的人通常不知道自己會夢遊，打呼夢話磨牙，他們都不知道。」
「我打呼，夢話，磨牙…」林榛越說臉紅得越徹底，「還夢遊……」
第23章 不夠聰明。
昨晚的帳沒做完，但今早他到公司好像也沒人追著他要，就和顧渢說的一樣，不是那麼著急。
顧渢的話和行為，自相矛盾。
顧渢堅持送他來事務所這件事就算了，他不能理解的是顧渢到底在想些什麼，給事務所的每個人都帶了一杯熱咖啡。
肖航等顧渢走了，腳一蹬，滑著椅子過來用肩膀撞了撞林榛，「你認識他？」
「認識。」林榛視線兩點一線，沒什麼空理他。
「去年咱們公司有個專案，是我和老闆去和這個顧總談，當時沒談下來。今年不知怎麼回事，人家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