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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他服顧渢的管。
林榛睡飽醒來不見顧渢，翻個身盯著天花板放空，偶爾能聽到一點廚房的響動。
自從在一起後，兩人非常默契地同吃同睡。顧渢來他這裡睡的機率居多，好些日常用品都備得有，林榛默默想，直接搬一起算了。
他洗漱好出來，顧渢還在煎蛋。林榛也想找點事情做。
但，昨晚換下的衣服已經在洗了，地板也拖過，家裡養的花草多肉土壤濕潤，桌上的插花也已經換過水，沙發整齊…
林榛勾唇，往開放的廚房走。
他從後抱住顧渢，收手臂裹得緊緊的，黏膩道：「顧老師，早啊。」
「早，小會計。」
林榛被這三個新鮮的暱稱逗得不行，張嘴咬顧渢的背。力道不重，只是感覺有點癢。
「準備出鍋。」顧渢關了火，撈出煎蛋，擺好盤說：「我老婆喜歡吃的流心蛋，嘗一嘗？」
「嗯，」林榛在餐桌坐下，等他端到面前，對答如流：「好巧，我和你老婆一樣，也喜歡流心的。」
顧渢給他筷子，笑道：「那不好意思，我只做給我老婆吃。」
「好偏心啊，我就要吃。」林榛夾了吹涼，往嘴裡送了一大口，「渢哥，你把家務活都弄了，讓我幹什麼？」
「你昨晚沒睡好，多睡會兒。」
「是，顧保姆。」
「燙，你吃慢點。」顧渢捏他鼓鼓的臉，把油蹭走，說：「中午回我家，我媽說給你燉了雞。下午我定了舟記的溫泉山莊，晚上咱們就睡在那了。」
「顧老師已經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林榛插了一塊雞蛋白，餵給他，「我喜歡。」
林榛吃完蛋吃餛飩，吹了幾口熱水，說：「渢哥，我們搬一起住吧，樓上樓下的，跑得麻煩。」
顧渢點頭：「那就搬一起，方便。」
得到應允，林榛現場給房東許浩青發訊息，對方沒回復，現在挺早的，估計還沒起。
沒一會兒顧渢手機卻響了。
見是自己學生，他沒想那麼多直接開得擴音。
許浩青急忙問：「顧教授，林榛給我發訊息說要退租，我該怎麼說？」
客廳一陣沉默，林榛大感疑惑，視線落到顧渢臉上，跟許浩青一起等這個答案。
顧渢和林榛對視上，有點後悔開擴音，硬著頭皮接話，「退就退嘛，你看著處理就行。」
「啊？不應該您看著處理嗎？」許浩青還沒起，人卻清醒了，翻個身下床，「他見到我一口一個房東，我都不好意思了，房子也不是我的啊。要不要我現在過來一趟？」
林榛眸子動了動，心裡有了一個猜測。
「不用，我和他說。」顧渢快速結束通話電話，咳了咳端起手邊的熱牛奶喝了一口。
林榛跟著喝了一口湯，直接問：「你才是房東？」
顧渢沒說話，都問到這種份上了，還狡辯林榛可能會生氣。
林榛繼續道：「難怪能住得這麼近，渢哥就是故意安排的？我之前在南安路這一轉看過房子，確實找不到。」
顧渢承認：「一點點私心。」
「你後來怎麼都不告訴我？」林榛瞬間百感交集，有點心疼這個人，處處總想著自己。不論用的是什麼方法，出發點是好的啊。
林榛一想到他為了哄自己，讓學生冒充房東就有點想笑，真不怕學生覺得他幼稚嗎？
「時機還不成熟。」顧渢又咳了咳，並不喜歡現在一點輕鬆一點尷尬的氣氛，轉移話題問：「這兩處你想住哪兒，都行。」
「我要和你一起，你在哪我住哪。」林榛放下湯勺，忽然想到什麼，正兒八經問：「你上次戴的對戒，另外一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