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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種植古茶樹,盛產青茶鐵觀音,不知怎麼和送子觀音扯上了關係,傳得神乎其神,小鎮也成了小眾旅遊地。
有個叫鍾穎芳的遊客和老公四處遊玩,順便來鎮上求子。待了三天求完子準備回去了,半路扔垃圾赫然看到個奶娃娃。
剛求完子就碰見,她總覺得有緣分。嚴格來說王建伍虐待兒童且沒有能力撫養林榛,過程雖麻煩了點,鍾穎芳回珒城那天帶上了林榛。
……
顧渢看他表情苦兮兮的,連忙改口說:「逗你玩的,我身上也有疤,一年級學腳踏車摔的。」他拉下點褲頭,盆骨有一塊淡粉疤痕,拇指大小,像一朵厚實的雲。
「還有這,」顧渢露出右耳,脆骨有一條明顯的傷口,「四年級在公園玩鞦韆,那種鐵的,推別人的時候沒躲開,盪回來砸耳朵上了,當時流了好多血,給我朋友嚇哭了。」
「你呢,」林榛哪兒也沒看,連餘光都看著顧渢的臉,「你哭了嗎?四年級也才九歲,怎麼忍得住。」
「事發突然,根本來不及哭,而且我覺得也沒多疼。」顧渢放下捏耳朵的手,問他:「你怕疼啊?所以也會哭?」
「很怕疼,也很會哭。」林榛邊說邊笑:「我小時候幾乎每天都要哭。」
「你都說是小時候了。」轉念一想,顧渢看著林榛的臉描述,「我只說長相啊,嗯…你看著輕輕碰一下就會哭。」
林榛沒反駁,也不贊成這種說法,把右手伸出來擺在桌上,「不是文身,是骨折。」他遲疑幾秒,還是決定不說實話,「害怕被罵,單純地想讓骨頭歸位,用石頭砸才留了疤。」
誰也沒說話,林榛繼續動動手指頭,「是不是挺蠢的?」
「很怕疼又敢用石頭砸,單用一個『蠢』不足以形容。」
「那再加一個猛。」
「又蠢又猛?」
兩人相視笑出聲,林榛忽然覺得人和人之間的相處也不是那麼難。他把顧渢從同班同學歸結到『有點熟』的行列,期待和這個人稱兄道弟的一天,那種感覺一定很不錯。
顧渢把書包裡的幾本書都拿出來,堆在桌上,「明天估計講月考卷子,其實沒什麼可複習的。」
「嗯。」
每個月都這麼個模式,講完卷子學新知識然後接著月考。
書桌正對著窗,傍晚的風陣陣拂面,林榛面前放著三十二分的地理卷子,改得差不多了。道理說卷子明天才發,他的已經在手上了。第一次可能比較認生,他沒主動問顧渢任何問題,偶爾翻書翻累了瞄一眼他在幹什麼。
七點臨近八點,林榛把錯題整理完準備回家,顧渢半小時前起身,這會兒剛回來,防盜門應聲關上。
「打包了樓下的快餐,一起吃點嗎?」
顧渢手裡一個三層的保溫食盒,林榛看了一眼不好意思擺手,「我回家吃。」
「那我送你。」顧渢沒強求,放下食盒拿上門鑰匙。林榛愣著不動,無論如何顧渢這個人太好了點。
「不用麻煩,我自己坐公交車回去。」林榛往門口走,轉身關門之際送給顧渢一個笑臉,「今天謝謝你,明天體育課我請你喝水。」
「好。」顧渢抬手和他再見。
程耀家就在紅房子這一片小區,正好是顧渢租房子這一排的對面,看見燈亮,他拉著唐景初一起來串門。
事先在微信上知會了,顧渢重新打電話給樓下餐館老闆多送了幾樣菜上來。
程耀進門有意無意往房間裡瞟,被顧渢一巴掌拍在肩上,拉到餐桌前坐下,「這裡除了我就沒有第二個人,你在找誰?」
唐景初在他二人對面坐下,整個人就跟沒睡醒一樣,懶洋洋地說:「找林榛。」
「林榛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