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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黝黑的腳把金圈踢翻過來,那人蹲下身子看著金圈。這人長的很瘦,眉骨和下巴都突了出來,一雙眼睛很是無神,兩顆渾黃的眼珠上佈滿了血絲,頭髮已經花白了,根根白髮垂到胸前,披散到他的背後。
他伸出乾瘦的手掌抓過金圈的下巴,他的手壁很細,幾乎看不到一點兒肉,上面的皮緊貼著骨頭,把骨節明顯的突了出來。他看了金圈一眼,甩手把金圈的下巴扔了回去,手搭在膝蓋上蹲坐在那兒。他的雙眼盯著金圈,眼神裡充滿了不滿和怨恨。
那人發了會呆,伸手到自己胸前,那裡有一個繩結,他伸手把它解開了,從背後拿下一個竹筒。這竹筒一尺來長,分上中下三節,兩節相結處都有一個環扣,環扣上繫條繩子背在身上。那人擰開竹筒的第一節,將它拿了下來,只見裡面盛了一種像泥土一樣的棕色的東西,有半筒來多,那人搖了搖竹筒,看了金圈一眼,嘆了口氣,從那蓋子裡拿出一片竹片,在那竹筒裡面攪了攪,粘了一些塗在金圈的肩膀上。
金圈肩膀上的肉都被那狐狸抓掉了,只剩下兩根白森森的骨頭,那人的竹片沿著金圈撕裂的傷口慢慢滑過。那泥土看來不是尋常東西,隨著他們塗滿在金圈的肩頭,它們似乎帶著自然的細膩深入到傷口中,一點點的撫蔚那痛苦中的生命。它們彷彿帶著一種力量深入到生命的深處,去挖掘他們的潛力,帶給他們從沒有過的力量。
那人在金圈的肩膀上抹完了藥,便將竹筒背到身上,站起了身子,轉身走進石牢深處。石牢深處的石壁前躺了六七個人,只見他走到一個臉上長滿了鬍鬚的漢子身邊,伸腳踹了他一下怒道:“滾開,這是我的地方。”那漢子扭頭回視了他一眼,不情願的朝邊上挪了挪。那人一屁股坐在那兒,把身前的繩釦緊了緊,便閉上了眼。
金圈趴在那兒,肩膀上的傷口猶如烈火灼燒一般,每一塊血肉都開始迸發著能量,它們開始迅速的生長,用超越了平常速度的十幾倍的速度向上漫延,那兩塊森森的白骨被血肉一點點的掩蓋,那曾經撕裂的傷口開始變的完好如初,黝黑的面板結合在一起,把新生出的血肉繃的緊緊的,完全看不出這裡曾經的傷痛。
金圈猛的睜開雙眼,那一瞬間,全身的疼痛猛的襲來,幾乎讓他又要昏死過去,致命的傷已經治好,但狂莽和狐狸的那幾下掙扯把他全身的骨頭都快弄散了,那種全身每一寸骨頭都要斷掉的痛苦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好的。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石牢,幾根巨大的石柱直直的插上石洞的洞頂,石柱外幾盞昏黃的燈插在石壁上,微弱的光從石柱間的空隙射進來,金圈把手放在頭上揉了揉,支著身子坐了起來,看到兩道濃重的血跡從前胸一直垂到腳上,他想起那狐狸在自己肩上所留下的兩道傷口,伸手到那裡摸了一下,那裡竟是完好如初,金圈有些吃驚,扭過頭,藉著微弱的光亮見到了那已長好的傷口,衣服的破敗尚在,傷口的潰爛卻已不見。
金圈有些納悶兒,這時,他抬起頭又打量這石牢,這個石洞裡光線本來就弱,射到這石牢中的光就很少,靠近這外面的地方光亮還能照到,往裡面卻是漆黑一團。金圈透過石牢深處的黑暗,發現在牢底的石壁前靠著七個人,他們已經睡著了。
七個人靠著石壁一字排開,雖都是睡著,可臉上表情卻不盡相同。金圈把他們逐一看過,左面的石牢角落裡,有三個妖怪緊緊靠在一起,是什麼妖怪金圈一時還看不出來,他們三個都穿著一身綠色的皮甲,皮甲都刻的一小塊一小塊的,緊緊的貼在他們身上,三個人梳著同樣的髮髻,細長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