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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週末許霜眠都在收拾行李,他實在是太激動了。程熙蘭週末幾乎沒出房間,她身子虛弱,整日躺在床上,許霜眠每天都去陪她,可說不了兩句,程熙蘭就乏了。
週一,許霜眠起了個大早,興奮的讓傭人把自己和程煊的行李搬上車由司機載兩人和易鑫去機場。走之前程熙蘭還是緊緊的裹著週五那條披肩,早晨山上的風把她的頭髮吹得絞在一起,但她也無暇顧及。她站在大門看著程煊和許霜眠的車越開越遠,彷彿每一眼都是在倒數。許霜眠回過頭和程熙蘭招手讓她趕緊進屋,可她全然不在意。等車快要轉彎時,程熙蘭看著許霜眠的方向開口說了幾個字,但被風吹起的髮絲擋住了一些她的口型。那是很短,卻很重的一句話。許霜眠沒看清。
易鑫替兩人辦了值機,許霜眠和程煊過了海關,進貴賓休息室等待登機時,程煊接到一通電話。程宏年給程煊留下的攤子除開鴻曦還有程宏年父親留下的並未完全洗白的生意。許霜眠有所耳聞,可程煊在他面前緘口不提。程煊接到的電話告訴他h市的一批貨出了問題需要他立刻過去一趟,許霜眠聽聞立刻表明他可以陪程煊一起去。
易鑫跟在程煊身後默不做聲。
「會有危險嗎?我不想你受傷。」
「眠眠,我從被父親帶回程家開始,每一天都在學做這些事。我不想讓你見到一點點這裡面的齷齪。」程煊握著已經有些呆住的許霜眠的冰涼的手,「你先去u國好不好?我這邊處理完立刻就飛過去找你,你現在回家姑姑會擔心我們的。你留在這裡或者跟我一起去h市我都不放心,眠眠你幫幫我,乖一點,我求你了,行嗎?」
許霜眠還能說什麼呢?
程煊叫他的乳名,求他乖一點不要鬧脾氣,求自己幫幫他,許霜眠還能不聽嗎?他從來都不會拒絕程煊。
「那你答應我,你不可以受傷。事情處理完就立刻來找我,太久不見你我會想你的。」許霜眠可憐兮兮地要求程煊。
「好。答應你。」程煊鄭重其事地承諾道。
機場的語音廣播開始提示乘客登機,程煊站在登機口看著許霜眠一步一回頭走過空橋,最終消失在轉彎處。他並沒有著急離開,他坐回候機室裡許霜眠剛剛坐的位置,看著那架載著許霜眠的飛機從起飛線開始滑跑到起飛。程煊記憶裡那天是很冷的一天,後來那天好像下雪了,白色的雪刺得眼睛生疼,他竟流下兩滴淚。程煊對著那架加速爬升的飛機說了和程熙蘭在早晨離家時對許霜眠說的那句話:抱歉。
那個電話是易天銳打的,卻不是為了h市的事情。程熙蘭要他去許正言的醫院見面。
身後跟著的易鑫催促程煊說車就在機場門口等。
已經看不見許霜眠搭載的那架飛機,程煊抹了把臉站起來說:「走吧。」
二十個小時後飛機落地,程煊安排的人接到許霜眠送他去住所,許霜眠打程煊手機打不通,簡訊郵件程煊一律不回。他接到程熙蘭和許正言雙雙去世的訊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許霜眠發現他竟然是流不出眼淚的。對於程熙蘭會離開他已經做了許多年準備,他罵自己冷血。
其實不是的,只是所有創傷的後遺症哪裡是當下就能看的出來的。
他安慰自己程煊或許是太忙了。當他看見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和新的簽證時,許霜眠總算知道慌了。他鬧,絕食,自己一個人買機票偷跑去機場,做了許多瘋狂的事,卻都無人回應,他被限制離境。半夜醒來時,許霜眠一度以為這些年只不過是一場夢。
他想到程熙蘭的死,還有那份由易天銳傳達的莫名其妙的遺囑。他還記起程煊給他的承諾,細想起來一個都沒有被程煊兌現,只不過是他一個又一個的謊言。
許霜眠還是忍不住向易天銳問起程煊,可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