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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進門,程煊跟在許霜眠後面,留下來的老幫傭迎上來說程煊的房間已經收拾出來了,伸手去接許霜眠手裡的箱子。
許霜眠避開他的手,問:「我的房間呢?」
昨天是程煊特意交代說只收拾他的房間就行,老幫傭被許霜眠問得一愣,眼神瞟向他背後站著的人:「這……」
可站在許霜眠背後高出他一個頭的人卻視而不見這求助的眼神,老幫傭心中忐忑不已,正準備再找人去把許霜眠已經十幾年沒住過的房間收拾出來,卻被他打斷到:「算了,別折騰了。」
大過年的,許霜眠也不想因為他和程煊之間的矛盾而去為難別人,他頭也不回丟下一句:「我要睡覺,你先別上來。」就拿起箱子急匆匆上樓。
程煊一直沉默地站在他身後,見許霜眠上樓,把手裡的紙袋遞給老幫傭,獨自在客廳沙發坐下。他不願意現在上去瞧許霜眠的臉色,他太瞭解許霜眠了,他心軟面子薄,永遠也做不出來刁難人的事。
許霜眠把行李箱放在程煊的起居室裡,開啟箱子找了身乾淨的衣服換,隨手把身上這一身搭在沙發扶手上。他把箱子合上,又上了鎖,便急忙出門,直奔那個他幾十年都未涉足的房間。
那個房間不像是程熙蘭還在世時上著鎖,許霜眠推門而入,房間裡沒有開暖氣、窗簾也拉得嚴實不透光,走廊上的燈光投進來能看見房間裡的傢俱幾乎都蒙著一層布,大白天裡都讓人覺得陰森森的,他趕緊伸手去摸牆壁上的電燈開關。
燈開啟的一剎那,許霜眠眼睛被眼前成片的白色刺得生疼。他轉身關門,又大著膽子把房門反鎖上。他走上前,把這個房間裡,從起居室到臥室再到衣帽間、浴室所有的白布都扯下來。程熙蘭在的時候,這房間像是每週都有人住一樣乾淨。可程熙蘭已經死了七年,這房間還是一如往常,就好像房間的主人只是暫時離開,要傭人時刻打掃歸置著,他隨時會回來住一樣。
房間的主人到底是誰這個問題困擾了他許多年,可現在他已經不好奇了。許霜眠今天回來不是為了滿足對於這個房間的好奇心,他是回來找易鑫母親說的那個程熙蘭留下的關於他父親的訊息。
可這房間裡什麼都沒有,這訊息到底是以什麼形式保留下來的,他也不知道,這讓人怎麼找。
第六十六章
程煊聽著樓上沒響動,估摸著許霜眠是不是已經睡著了,慢悠悠地也晃上樓準備去看看。
人卻不如他預料中乖乖躺在床上睡覺。他正準備出去找,卻聽見手機隔著布料不停振動的聲音。許霜眠穿到老宅來的衣服搭在起居室的沙發上,他剛從沙發上搭著的外套裡掏出手機,手機的振動就停了。
是易鑫打來的電話。
他拿著手機正不知所措,過了沒幾分鐘,緊跟著易鑫又發來一條訊息,這條訊息直直地撞程序煊眼裡。
「那你想去哪?」
許霜眠要走?去哪?和易鑫一起?去幹嘛?去多久?還會回來嗎?
程煊像是一個在盤問要深夜裡出門的未成年孩子的家長,表面上有無數個問題等著,給孩子一種答清楚了就能出門的錯覺,實際上他不需要這些問題的答案,因為心裡早已經下了不準孩子出門的決斷。
憤怒是做任何蠢事的最好理由。
他解開許霜眠的手機,迅速點開和易鑫的對話翻閱兩人的聊天記錄。
大前天許霜眠約易鑫見面發了訊息,期間一直沒有聊天,直到今天凌晨。
「你在幹嘛?」一個聲音從門口的方向傳過來,許霜眠把手裡的東西往衣兜裡一藏,疑惑地看著程煊。
程煊右手手臂上搭著剛從沙發上拿起來的外套,錯愕地抬頭回看聲音的來源處。他立刻若無其事地把手裡的手機收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