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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方便的。」許霜眠臉上還帶著紅暈。
程煊飛速接到:「就不麻煩靳總了,我和他住一間就行。」
說完他又愣住。今天許霜眠沒鬧著要和他一起住,倒是他自己先習慣性安排上了。
聽程煊這樣講,靳之見便叫人去給兩人安排房間。陳辰幾乎每晚都有豐富的夜生活,不準備多留,吃了飯就匆匆忙忙要下山。
「恩煦哥今晚也留在這山上住?」許霜眠問。
「啊?」靳之見有一瞬間失神,「是。」
「可以引見剛才那位大廚給我認識嗎?」
程煊不爽。這廚子幾年前做的飯就很和許霜眠的胃口,如今見上面,還想交朋友了。這時候許霜眠怎麼不說最愛吃他做的烤魚了。
「你想認識,現在叫他過來就行。」
許霜眠苦笑搖頭。他雖然是程家小少爺,但在國外這許多年,與身邊的同齡人都是平等相處,實在是做不來靳之見他們這種上位者一套一套的交朋友的方式。
「我自己去找他好了。」
「也好。要是我介紹你倆認識,他一定不會喜歡你。」靳之見臉上一閃而過的苦澀讓許霜眠以為他看晃了眼。
他接著說:「他有事沒事就在廚房待著,你要去找他直接叫服務生帶你去後廚就行。我就不陪你們了,昨晚剛回c市,累的不行,想去休息會兒,你們自便。」
「好,謝謝。恩煦哥你好好休息。」許霜眠微微揮手跟他再見。
程煊點頭示意知道了。
靳之見起身離開,屋裡又一次陷入沉默。程煊清了清嗓子,正欲開口,許霜眠卻拿起茶杯,把杯裡剩下的一小口茶一飲而盡,站起身說:「我想認識剛才那位廚師先生,阿煊你累了就先回房間休息。我等下去找你。」
「你今天怎麼了?」程煊皺眉。
許霜眠轉頭看程煊,「什麼怎麼了?」
「為什麼不高興?」
拿過去的事情說事實在沒意思,許霜眠不想再提,抬腿要走,卻被程煊抓住手腕不放。
「你不是給易鑫派了很多新工作?那我只好認識幾個新朋友,難道要我的人生裡永遠只有你一個人嗎?」他回頭看著程煊,因為憋了不少氣,胸口起伏不定,喘著粗氣吼到。
程煊錯愕地看著他,隨即微微撇開頭,不再直視許霜眠,手上卸了一些力。
屋裡安靜了好一會兒,許霜眠暗自懊惱自己今天情緒太失控了,他正想開口哄一鬨程煊,就聽程煊問:「不是你一定要回來的嗎?」
不知怎麼回事,或許是他幻聽了,這話裡竟然帶著一絲委屈和怨懟。許霜眠又生氣又想笑,他還有理了。想回家不是理所應當的嗎?誰不聲不響被送出國這麼多年不想回家啊,更何況喜歡的人還在國內。程煊給易鑫安排這麼多新的工作想阻止兩人見面,天天找人跟著他,是個人都要生氣。他到還在這委屈上了。
「我昨晚做噩夢了。」許霜眠可以說更多質問程煊的話,但他想算了,他捨不得叫程煊難受。
這下程煊不知道怎麼接了。許霜眠出國前不如意的事,程煊可以掰著指頭一件一件數出來。他自知理虧,覺得心虛,他總是對不起許霜眠的。
「眠眠,噩夢就別老想了。你去找那個廚師吧,我在房間處理工作等你。」說完放開抓著他的手。
許霜眠眼皮耷拉下來,扯了扯嘴角,什麼也不說,朝著包廂門大步走去。
他忘了,縱是他捨不得程煊傷心,程煊卻總是捨得讓他難過。
許霜眠被服務生領著走進後廚。
已經過了飯點兒,孤館本來也沒幾個客人,後廚清冷得很。只有一個清瘦的背影,穿著黑色的廚師服,袖子挽起來露出小臂,左手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