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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有道理。」一滴水落進馬克杯裡,馬克杯被摔碎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冷掉的可可像泥點濺在許霜眠的睡褲上。
「夠了。」程煊吼到,他看著許霜眠狼狽的背影,慌張地打斷他的話。他預感到許霜眠接下來的話,不會是他想聽到的。「把他給我帶出去。」
高垣見梁錦鑫還是沒有要動的意思,便不得不示意兩個保鏢把人架出去。
許霜眠聽見這場鬧劇終於要結束,他覺得好累,抬腳繼續往樓上走。程煊疾走追上他,想跟許霜眠說說話,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按理說他應該和梁錦鑫一起滾出去,免得許霜眠看到他也心煩,但程煊就是不想,他亦步亦趨跟著許霜眠一直走到主臥門口。
前面的背影突然回過身問他:「你跟著我幹嘛?」
程煊這才注意到許霜眠眼眶紅著,臉上掛著眼淚,胸口起伏不定,他的心揪得生疼,感覺一下子喘不上氣來。
「我錯了。你先別哭了。」程煊抬起手捧著許霜眠的臉,用拇指去擦他眼下的淚。
許霜眠覺得自己不是這麼愛哭的,只是每次程煊一開口,他的委屈就成倍增加。他上前一步,張開雙臂緊緊抱住程煊,抱怨道:「你為什麼這麼久不回家?」
程煊身子一僵,也慢慢回抱住他,解釋道:「我錯了,我怕你看見我不開心。」
許霜眠帶著哭腔繼續埋怨到:「你明明知道你來哄我,我就不會生氣的。你一直不來,難道又要我去找你嗎?」
他從小就是這樣沒出息,程煊只要有一點點服軟,許霜眠就一定會原諒他。
&ot;我的錯,沒有下次了。」程煊右手輕輕地拍懷裡的人的後背,給他順氣。
「那你今天還走嗎?」許霜眠腦袋不停地往程煊脖子上拱,像是一隻剛見到許久沒回家的主人的小狗,他迫切的需要程煊的安撫。
「不走,以後都不走了。」
「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嗯。一直。」程煊心裡補到:到你讓我滾為止。
兩人抱了好一會兒,許霜眠不好意思地放開程煊,又拉著他進房間。
「我這段時間都沒睡好,白天精神都不好。昨天晚上因為今天要去看媽媽還失眠了。你陪我休息一下我們再下去吃晚餐好不好?」他走進衣帽間給自己換一套新的睡衣,又把換下來的髒衣服扔進洗衣籃裡。
「嗯?」程煊由許霜眠牽到衣帽間門口看著他換衣服,滿腦子都是stardt那晚發生的事,根本沒注意聽他說了什麼。
「好不好?」許霜眠見他走神便又問到。
「嗯。」
許霜眠走到床邊,蹬掉拖鞋往床上一躺,眼巴巴地看著程煊。程煊恨自己不假思索就答應了他,現在反悔估計他又要掉金豆豆。
「你先躺著,我去換身衣服。」說完程煊拔腿就往衣帽間逃,但他沒料到自己會被許霜眠扯住袖子。
許霜眠囑咐他:「那你快一點,我好累了。」
程煊胡亂點點頭,大步離開床邊。
許霜眠看著程煊的背影想,他知道自己這樣自私又殘忍,他不給程煊解釋梁錦鑫的機會,可他不想問,不敢問。許霜眠最怕的是他問了,程煊不解釋,或者說,解釋不了。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他潛意識裡選擇規避自己受傷的可能性。
「你好了沒呀,我困了。」他朝著衣帽間催促到。
許霜眠遙控拉上窗簾,阻斷窗外的白得發光的積雪,室內暗得像是夜晚。臥室裡只開了一盞昏暗的檯燈,程煊從衣帽間裡走出來,視線正和被窩裡縮成一團的人的碰上,他別開臉,關掉檯燈爬上床,在黑暗中對許霜眠說:「好了,睡吧。」
「你過來一點。」有人偏不如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