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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一動不動。
半晌，他問：「幾點？」
咖啡廳在學校北區，離齊尋家很近，走路五分鐘就能到。
剛到門口，齊尋就透過玻璃窗，看到坐在窗邊張因揚。
他收了雨傘，走進咖啡廳，先在前臺點了一杯拿鐵，才在張因揚對面入座。
對面推來一杯點好的咖啡。
齊尋沒接。
「不用，我剛才點了。」
張因揚點點頭，從包裡拿出一份檔案，遞在齊尋面前：「這是導師發給我們的專案結項表，上面你們的狀態是不合格。」
「嗯。」齊尋說，「你電話裡提過了。」
「怕學長懷疑訊息的真實性，所以特意列印了這份資料。」
張因揚耳朵上別著一副消毒棒，手指上別了三枚不同色的戒指，他依舊化了濃妝，眼尾的眼線張揚而又狠厲。
「不會懷疑。」齊尋道謝，順便說，「你把我喊出來，應該不是隻有大創的事情。」
「學長有點太聰明瞭。」張因揚嘴角帶笑，眼梢微彎，思忖幾秒才說：「其實還是跟黎旭學長的事情有關。」
提到黎旭，齊尋表情依舊如常，這讓張因揚感到意外，按理來說，正常人的反應是生氣或者不予理睬才對，到齊尋這裡，這些反應通通沒有。
齊尋比他想像的還要沉得住氣。
他不緊不慢地從包裡拿出手機，找到一張照片遞給齊尋。
照片上顯然是他拍，裡面黎旭正抓著張因揚的衣角接吻，兩人的表情親密無間。
齊尋眼尾微動，沒有說話。
張因揚隨即開啟一個影片，裡面是黎旭，他正躺在酒店的床上，燈光把他的臉照得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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