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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野直樹聞聲抬起頭,這才從酒吧的玻璃窗上看到自己憔悴的臉。
「我啊……」鹿野直樹剛想坦白,想起了眼前不過是個毫不知情的陌生人,還是警惕的隱去了重要字眼,含煳地說:「我最近經常做著同一個惡夢。」
鹿野直樹不知不覺地坐在吧檯旁,沒有形象壓力的向著陌生人傾訴著惡夢的內容:「原先還只是一群面目模煳的人躺在戰爭過後的廢墟里,後來那些人的臉變成了我的朋友,滿身是血責怪著我為甚麼要促成戰爭。」
稻垣叔叔、瀧太、和哉老師和年幼的瀧川姬等人在那個惡夢裡拖著殘肢緩緩地在地上向著鹿野直樹爬過來,不約而同地說著:
「要不是你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場戰爭都是你造成的。」
「一切都是你的錯!」
然後鹿野直樹就會驚醒。
原來以前狂妄自私的自己給人帶來了這麼大的困擾。
「我的這個小酒吧,偶然會有些afia 的重要幹部會來這邊消遣,無論他們在這個酒吧裡發生了甚麼爭執,到了外面也不會因此鼓吹兩個家族發生全面戰鬥。」酒吧老闆摸了摸下巴的小鬍子,繼續說:「小年輕你不是甚麼重要的國家元首吧,戰爭又怎麼會只因為你就爆發呢,你是最近壓力太大才做這種夢吧,平日要注意可不要把所有事都攬在身上喔。」
鹿野直樹像是被突然點醒一樣,微笑著回應說:「也是呢。」那個時候他做的不過是促成他人因為恐懼而實行計劃,如果本來沒有一點想法,事件就根本不會發生。
「我是最近才搬到這附近的鹿野直樹。」鹿野直樹友善地伸出手,問:「老闆你這裡還缺人嗎?」
「叫我比爾就好。」比爾哈哈大笑了幾聲,說:「我可是對員工很嚴厲的喔。」
鹿野直樹走回到傢俱店,剛選好的森山時子好奇地問他:「你剛才都去哪了?」
「我找到當酒吧服務生的工作了。」鹿野直樹直接略過傾訴的那部分,他頓了頓,反問:「時子你沒有對回來的那份記憶有甚麼……嗯……反應嗎?」
「你是說弄出一堆惡作劇的那段時期?」森山時子歪了歪頭,回答:「只是把他當是黑歷史吧,現在反而不懂自己為甚麼要這麼做。」
鹿野直樹注視著森山時子眼中的無畏,想到了森山時子和平的生活環境,明白了為何經歷相似的他們會有不同的感覺。
森山時子不懂生命的重量,也不會在戰鬥中經歷生離死別,所以才會如此坦然,就像是普通人在看到電視裡天災人禍的報導,也只會感嘆一下生命的脆弱,過個幾個月就會忘記,因為無從體會到當時是有多絕望的情況。
鹿野直樹低聲呢喃:「又一個被偏愛的傢伙。」
森山時子一時被同伴吵鬧的談話聲吸引了注意,沒聽到鹿野直樹的話,下意識反問他說了甚麼,鹿野直樹別過了眼神,說:「沒甚麼。」
大家一起搬進了新家,相較原來僵硬的相處方式,現在總算是相安無事的同住在同一屋簷下。
就在其他人都選擇三三兩兩分開在義大利到處逛的時候,鹿野直樹選擇了在酒吧工作來開始他的新生活。
比爾問剛進來的鹿野直樹:「我們可是從六時開店,一直工作到到凌晨兩點的,你確定你的精神足夠支撐到那個時候嗎?」
鹿野直樹無所謂地搖了搖頭,說:「我之前的工作就是上夜班的,雖然工作內容不一樣,不過作息倒是習慣。」
「那就好,其實工作也沒甚麼難道,就是客人點甚麼餐,就上甚麼菜,要注不要溷淆就好。」比爾遞給鹿野直樹一塊濕布讓他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