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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幹嘛呢你,對青升怎麼這個語氣。」坐他邊上的萬南麓趕忙抽了幾張紙巾往濕了的衣服下擺和大腿處摁著擦,順勢側身捏一把陸青升肩膀安撫。
陸青升沒因為這點兒小事動氣,和荀奕玩了這麼多年自然瞭解他什麼性子。不用多想就知道:和他吵架的怕是另有其人。
荀奕發完火就後悔了,從萬南麓手下接過紙巾沾去多餘酒液,眼神卻不敢往陸青升那邊瞟一眼。alpha死要面子,包廂里人多,道歉死活憋不出一句,乾脆起身說了句:「我去下洗手間。」便匆匆離去。
包廂裡的洗手間有人,他拐進了ktv廳裡的大衛生間。先伸手接了一捧水抹了把臉,把前額打濕的碎發往後撥,才開始一臉牙疼地擦著三千多的t恤,倒不是心疼錢,就是生自己的悶氣。點了根煙叼嘴上猛抽,心想待會怎麼和陸青升開口。
正巧這時隔間裡走出一個人, 身量很高,荀奕打量一番,估摸著要比韓雋還要高上一些,留著長發,用一根玉簪盤在腦後,幾縷長發垂在兩側。
兩人在洗手池前的巨大鏡子中對視。狹長瑞鳳眼眼尾上挑,雙眼皮很深,臥蠶明顯,像是暈了淡淡的眼妝,典雅的氣質給人一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距離感。他的冷不同於韓雋,而是一種近乎刻薄的冷。
饒是荀奕見過的美人不少,仍不免多看幾秒。來人倒是很快收回視線,開啟水龍頭慢條斯理洗手。關水的剎那如流水般清澈嗓音響起,語調很平,不帶多餘情感:「別看了,我不吃你這款。」
然後在荀奕疑惑、吃驚、憤怒的眼神中轉身離去。
我操,這人什麼意思啊?臉皮是死豬肉糊的嗎?荀奕前面氣還未消這會還被火上澆油,氣火攻心,腦仁嗡嗡作響。他對人的第一印象從未如此差。
cyan:荀奕,來露臺聊聊。
荀奕把煙狠狠摁滅在垃圾桶上,滿臉怨氣問路的時候把服務員小哥下個半死,差點以為這人懷裡藏著刀來尋仇。
「你和鍾玉怎麼回事?」陸青升絲毫不計較之前的事,還扯過荀奕的t恤瞅了兩眼,:「這件麥昆穿不得了吧?下回買一件新的給你。」
「哪兒這麼精貴,就一塊破布,拿漂白劑搓兩把再丟顆洗衣凝珠在洗衣機裡滾滾得了。」荀奕臉色終於好看了些。哄人這塊還得看陸青升。
陸青升笑笑,「說說吧。玉兒好歹是個oga,年歲又比我倆小,總得讓著他些。」
露臺朝向不錯,南方深秋的風不刺人,涼得正好。荀奕屈肘撐在欄杆上,望向不遠處燈火通明的cbd,「這事是我不對。」
陸青升與他並肩,輕輕「嗯」了一聲,荀奕很少主動認錯。
「我喜歡韓雋。」荀奕無視對方的吃驚眼神,又道:「青升,我喜歡上韓雋了。」
兩人緘默良久,默契地點了根煙。
「多久了?」陸青升把打火機放回alpha口袋裡,煙夾在指尖並不抽。
「也沒多久。挺突然的,但真的想明白了。你要問原因我也說不出個一二三四好賴。」
「你倆都是alpha吧?」
「嗯。」
陸青升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打破原本頗為嚴肅的氣氛。「想不到啊荀哥,一出手就是個大的。」
荀奕也想起來了:「前幾個月你說遲早有人能治我的時候我還覺得扯淡。」他揪過陸青升的煙,佯怒道:「不會抽少糟蹋煙。」末了加上一句:「最討厭裝逼的人了。」
陸青升隔著褲兜拍拍他的zippo,「你也少抽,逼王。」
「你竟然不幫鍾玉罵我兩句?」
beta樂了,「你這人很奇怪啊,來我這兒討罵呢?我瞭解你,當然也瞭解玉兒。他自小被驕縱慣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