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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再被下面子,還得捏著鼻子繼續待在同一個屋簷下。
生活的困難本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打通?
荀奕仰天嘆氣,舉起酒瓶和陸青升碰了碰。
「幹了。」
陸青升和荀奕不是一個校區,見面的機會比起幾乎天天都可以一起約飯的鐘玉難得多了。
鍾玉今晚系裡有事沒能來。這兩個人本就好酒,又許久不見,飯桌上借著點酒勁吹牛打屁侃到天南海北根本停不下來,喝起來沒個度。加上荀奕心裡憋著事,倒酒的手絲毫不掂量。
陸青升是北方人,家裡長輩早年南下發展,這才在這片兒紮根。人從小上飯桌就學著品酒,比起他那愛酒如命的酒鬼爹可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荀奕對酒熱愛分毫不減,但酒量明顯遜色不少 。而且極容易上臉, 從脖子紅到耳後根,眼睛都發燙。
半杯上臉,三杯上頭,卻因為臉紅得太快太徹底,酒過三巡後也就很難判斷他到底醉沒醉了。
中途荀奕起身上廁所,推開椅子站起來時釀蹌了一下。好在及時撐住桌子,後邊走路的時候也還算穩當,不至於摔得東倒西歪。
回來後發現陸青升又新開了一紮。
荀奕覺得眼皮有點燙,好在還能思考,只是糊了漿糊般的有些慢和艱難。他好笑地戳戳對方肩膀,「想喝死我啊?剛剛不還說『最後一罐了?』」
好在理智尚存,只是反應速度比平時慢一些。而且啤酒難醉人,荀奕索性也就敞開了喝。
南方夏天的夜晚又燥熱又潮濕,燒烤麻小配冰啤簡直是像施了魔法般地讓人上癮。
到最後,連陸青升都開始說胡話了。他抱著荀奕一條胳膊,嘟嘟囔囔道:「你說,他怎麼就不喜歡我呢?」
陸青升有一個明戀了兩年的alpha, 從高中追到了大學。可惜,這個alpha是楚家長子,楚家的大少爺。
縱使陸青升家室同樣顯赫,本人也足夠出眾,但楚家繼承人是斷然不會和一個相比起來顯得如此平平無奇的beta在一起的。
陸青升的舔狗生涯走得叫一個艱辛,荀奕秉著自家人絕對不能吃虧的心態向來勸分不勸和,就差把陸青升拽到拳館揍一頓讓人清醒一點了。
「那就單著唄,沒什麼不好。」荀奕給空了的杯子重新滿上,說話勉強還有邏輯性,也不打磕巴。只是整個人都要紅透了。
陸青升摘下眼鏡擦了擦,又重新架回鼻樑上擺擺手,雙眼迷濛地和麻小鬥智鬥勇,半天摳不開殼就直接上嘴咬,說起話來有些含糊。
「你不懂……你是沒喜歡過人,不知道那種非他不可是什麼滋味。」折騰好半天,陸青升終於吃到了龍蝦肉,把泛著油光的蝦殼丟碟子上,屈指點了點桌面,說:「等著吧,遲早有人能治你。」
這可把荀奕聽樂了,「你才多大?就非他不可了?楚封還不如我呢。」
聞言,陸青升還真撐著頭想了想。
「或許也沒那麼喜歡,只是覺得喜歡了那麼久,沒有一點回報,我為自己覺得不值。所以總想著再堅持一下,也許就有好結果了。」
荀奕對此等歪理邪說嗤之以鼻。
不出意外,兩人都喝高了。陸青升比荀奕稍微好些,給荀奕打了輛車才晃晃悠悠走了。
酒後勁兒上來了,荀奕有些難受。頭靠在車窗上,冰涼的玻璃窗貼在太陽穴那一片面板上,讓脹痛的感覺輕減了些。
腦子轉不太起來,只能被動迴圈方才聊天中給他留下最深印象的那句話:「早晚有人能治你。」
荀奕笑了笑,他這前半輩子連喜歡的人的影子都沒見過,簡直是虛長十九年。
人人說他眼高於頂,其實從初中開始,荀奕收到的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