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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一開始,被他看到眼底的潮溼開始,就已經潰不成軍。
江言琛沉默地開車帶她去了最近的醫院。
顧星洛只能微微弓著腰坐在副駕上。
“疼多久了?”他問。
“沒多久,”似乎也終於知道自己這樣的回答太刻意,她只好又補了一句,“最近幾天。”
“睡了多久?”
“我睡得挺好。”
“……”江言琛握著方向盤,車子正開到紅綠燈口,異常的安靜,他側眸看向她,那眼神彷彿看穿了她的謊言。
“我信麼?”
好一會,江言琛風輕雲淡地說了這麼一句。
這三個字,真的很平靜。
甚至藏著一點點,不易察覺的失落和嘲意。
江言琛抬手,把前視鏡朝她轉過來。
顧星洛一抬眸——
鏡子裡的她,面色疲倦勞累,雙眼皮的褶皺很深,臉色很差,甚至有了淡淡地黑眼圈。
——的確。
“對不起。”她很識時務地低聲說了一句。
“對不起什麼,”江言琛開著車,說,“我沒有怪你,我只是覺得。”
“……”
他靜默了幾秒,繼續說,“我只想你照顧好自己,不開心也好,討厭看到我也好,照顧好自己。”
顧星洛的手指掐著手心,覺得心裡很悶。
想說,我沒有討厭你。
卻又,說不出口。
她只是轉過頭,看著江言琛的側臉。
他安安靜靜地開車,明滅的燈光掠影在他的臉上浮動,深邃,寂靜,還有一種不言而明的失落。
顧星洛知道,自己這樣的態度很讓人寒心,可她真的也是,控制不住地想要躲回自己的角落。
她的迴避,刻到了骨子裡,像一把遲鈍地刀,凌遲著兩人之間那道無形繩索。
他那麼想要拉住她。
可她卻希望,那條繩子斷掉就好了。
就算墜崖的是她,也比拖沓著看他受傷要好。
她常悲觀地想,他果斷一點走了才好,她就不用擔心有一天會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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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琛給顧星洛掛了個號,去拍了片子。
晚上的醫院人也不多。
走廊上白色的燈,讓顧星洛更加沉默。
彷彿重回了媽媽住院的那段時間。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鼻腔。
等待結果的時候,顧星洛的手腳冰冷地坐在椅子上。
江言琛也沉默地坐在她身邊。
她的手蒼白,指甲因為空調的冷氣而微微泛青。
護士叫了號。
顧星洛去取了ct片子和核磁共振。
值班醫生是個老醫生,戴著眼鏡接過來看了看片子。
顧星洛就坐在椅子上,江言琛跟著進來了。
“你這是腰肌勞損啊,工作是什麼?”醫生示意她過來,顧星洛坐過去一些,醫生伸手摁了摁她的腰側,“疼嗎?”
顧星洛微微弓腰,只覺得醫生摁過的地方錐心的疼,疼到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工作是畫畫。”她低聲說著,礙於江言琛在場,她不敢喊疼。
“你們年輕人長時間久坐不行,我看你這也不是短期了,得有很長時間,起碼小几年時間了吧?看看你這片子,有點嚴重了,但還沒到要手術的地步,”醫生問她,“平時有空嗎?”
顧星洛莫名覺得很難堪,說有。
“這幾年發作過很多次了是麼?”醫生瞧了一眼,也猜到顧星洛不太願意說,“你跟醫生說實話。”
顧星洛心裡很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