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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以白麵露無奈,把他吹亂的頭髮好好別到耳後:「你在玩捉迷藏?」
蘭橋眨眨眼,看到濃稠的夜色裡那張如同熹微將至的臉。
他們十天沒見,蘭橋就快要忘記蕭以白身上的味道了,原來除了海風的鹹濕,還有藏在其中的淡淡洗衣液清香。
好像一直在趕路,男人臉上肉眼可見的疲乏。
蕭以白俯身下來,聲音很低,帶著討好的意味:「在鬧什麼脾氣?」
騙子。
蘭橋心裡又罵了這兩個字。這騙子騙術太高明,先用長相麻痺,再用味道攻擊,最後他還有個沒有ed的大招,就是聲音。
再不能被他騙一次了,蘭橋心裡默唸。
蕭以白不知道小朋友在想什麼,這副抿著唇眼睛珠快轉出火花的模樣倒是很少見。他應該沒有和這樣的人打過交道,但蕭以白莫名肯定,他在憋大招。
早就養成的危險意識告訴蕭以白,再不哄好,就要出大事了。
「柚白,給你畫了小卡。」蕭以白突兀地開口,然後從錢包裡抽出一張卡片來,昏暗的夜色裡,不是很看得清楚。
但蘭橋能辨認,畫面已經不再是二次元的畫風了,他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男孩子的眼睛像有了露水,好像很受感動。
他的口袋裡還有牛奶和咖啡,身上是體溫捂熱的衣服,還有那夜色裡閃著光的卡片,像落了一層星光。
「蘭橋。」蕭以白想伸手去拉他,面前的人忽然退了一步。
蘭橋一把抽了那張小卡,比了個鬼臉,然後穿著他的衣服直接跑了。人穿過他身邊的時候,還留下一陣風。
現實真的很好。
蘭橋奔跑的時候看到黢黑的海面上一輪月,像一艘等著他抵達的帆船。
他不要再回去了,他要牛奶和咖啡,也要披星戴月的彼岸。
果然是生了大氣,連通訊都斷了。
蕭以白坐在沙發上看電腦裡的監控,現在年輕人睡得都晚,蘭橋回了宿舍洗完澡吹完頭髮還和其他人玩笑了一陣才上床。
大燈關閉,收音裡還有說話聲。
蘭橋也跟著在裡面搭腔了兩句,然後打了兩個很明顯的噴嚏。
練這麼晚,汗濕著吹風,十有八九要感冒。
「咚咚咚。」
蕭以白回過神來,看向房間門,敲門的人不急不緩,沒得到回應就又輕輕扣了三下。
陳雨井站在門外,手裡拎著兩瓶酒,笑得親近:「老蕭,喝酒嗎?」
蕭以白遲疑只有一瞬,而後側了身。
「聽說你找到疑似當年那個柺子的人了?」他進來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蕭以白的房間,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習慣,衣櫥裡不變的襯衫和風衣,桌子上永遠有五六本文學作品,蕭以白每次出差都這樣,哪怕那些書他一本不看,也要帶著。
只是這次他的東西明顯多了些。
藥箱、三個保溫杯、三個飯盒。顯然東西都是蕭柚白挑選的,有點夢幻瀰漫的配色,高階又俏皮。
蕭以白招呼他坐下,然後將筆記本合上,刻意又自然地將它收起來放到床上,顯然後面還要用,而現在並不想讓陳雨井看到的模樣。
「不是疑似,就是那個人。」蕭以白淡淡道,「雖然現在過了十二點,但是你真的要在半夜過生日嗎?」
陳雨井愣了愣,然後笑道:「不可以嗎?」
「可以。」蕭以白洗了幾個杯子出來,放在桌上,「生日快樂。」
他們認識很多年,蕭以白向來是個隨心主義者,他高不高興都不會付出過多的人際糾纏,陳雨井一年裡也只有這一天能讓蕭以白將就他。
陳雨井的父親在大四時候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