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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后連忙安撫兒子:「胡說!你外祖父是為了你好,想著你年紀小替你打理江山,若非你外祖父哪有咱們母子的今日,你怎可不體諒外祖父一片苦心?」實則內心也有些不確定起來,親爹到底是為著張氏一族還是為著封氏的江山,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但她身為女兒,總不好惡意揣測親爹。可身為母親,也不好眼睜睜看著兒子的江山被親爹篡奪,當真左右為難。
封堯可不吃她這一套:「朕已大婚親政,卻連政事的邊都摸不著,外祖父這是為我好?我看他是為了自己好吧?」
張皇后面色一沉,呵斥兒子:「不許胡說!」嘆口氣招手讓他過去:「堯兒,母后身邊只有你一個了,你萬不可再讓母后操心了。無論外祖父為了誰,他終歸年紀大了,你還年輕!」
可惜封堯年輕氣盛,聽不懂她的言下之意,且因自己受的委屈,終於理解了先帝在位之時的種種不得已:「父皇就是被他壓制了一輩子,最後鬱鬱而終。他這是想讓朕也鬱鬱而終嗎?母后您到底是向著攝政王還是向著朕?」
年輕的帝王向張太后發出了靈魂拷問,怒氣沖沖拂袖而去。
張太皇在殿中垂淚:「這孩子,怎的就是懂體諒哀家的難處呢?」
封堯即位半年之後,滯留舒州的官員共計七名,而他與攝政王之間已經劍拔弩張好幾次。
祖孫倆在朝堂之上當著滿朝文武官員的面都嗆聲好幾次,他以一種孩子式的撒潑方式向張承徽討要奏摺,沒想到被老狐狸給扣了一頂「尚未長大不懂政事」的大帽子,由得他在朝堂上使氣摔東西,還要做出寬厚的長者模樣,語重心長的勸他:「陛下心性未定,不知朝政關乎百萬生民,不可輕乎,待陛下讀懂了聖人典籍,修得了君王之道,懂得了朝政不是小孩子胡鬧,再來親政也不遲!」
訊息傳回舒州,端王殿下的病總算好了。
他從床上翻身而起,披掛整齊準備出府點兵,守在端王府裡的傳旨官員們聞言大驚失色,紛紛出來相攔,還有那不懂審時度勢的二愣子官員牢記自己出京的職責,攔在端王馬前拿張承徽嚇唬他:「攝政王有言在先,待端王殿下病情穩定,即刻隨我等入京面聖。殿下這是準備去哪?」
端王槍尖指著他:「帶他入營祭旗!」
親兵上前,將此人五花大綁,驅趕其餘傳旨官員一同上車,前往舒州大營。
武德元年三月,春暖花開,駐守舒州的端王封晉舉著「清君側、除奸佞」的大旗,殺了京中一名傳旨官祭旗,親率五萬舒州軍殺往京都。
訊息傳回京都,張承徽暴怒:「封晉小兒,敢和老夫作對!」他拍案而起,恨不得立時披掛上陣,一槍將封晉穿個透心涼,沒想到起的太猛,眼前一陣一陣炫暈。
手下人趕緊扶住了他:「大將軍息怒!端王從未打過仗,沿途多有關卡駐兵,他未必能入京,說不定半道上就被咱們的人給截殺了。且聽他繼續說。」催促前來傳報之人:「還不趕緊說!」
張大將軍暫時被勸住,坐回去稍事歇息,虎目含怒:「快說!」
那傳報之人戰戰兢兢道:「端王每戰身先士卒逢不顧身,舒州軍兵強馬壯,他們還有一種很嚇人的武器,聽說叫什麼火雷彈,所過之處殺傷力巨大,能將城牆炸開豁口,無論多堅硬的盔甲也能被炸個血肉橫飛,自端王攻下兩座城之後,沿途官員聽聞嚇破了膽,要麼棄城逃跑,要麼大開城門投降,屬下來之時端王已經拿下了六座城池……」
他越說聲音越小,腦袋磕在張府冰涼的地磚之上,甚至都不敢抬頭多瞧一眼張承徽的臉色。
半晌,張承徽胸膛不住起伏,終於難捺怒氣,一把將案上筆墨紙硯推了下去,那硯臺從上面砸下來,砸中了手下人的腳,疼的他冷嘶一聲,硯臺裡還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