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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益考慮再三,終於還是下旨令封晉前往舒州平叛。
京中無人能夠想得到,端王竟然有此才幹,不費一兵一卒便將郭公山匪首招安,更不用說大刀闊斧整頓吏治,果決剛毅,毫不拖泥帶水,連老練的舒州牧聞垚都栽在了他的手上。
封益沒想到舒州之行竟然讓長子展露了過人的才幹,下朝之後還特意去向張皇后報喜:「真沒想到晉兒有此才幹,平時見他不言不語,卻是個胸有成竹的。往後皇后不必再憂心晉兒性子懦弱了,往日竟然都是我們錯看了他。」
他凝視著張皇后那張端莊賢良的臉孔,發現她笑的極為不自然,就更要用力猛誇封晉的能幹,結果越誇她的笑容越僵,臉都快垮了。
張皇后五內俱焚,面上笑意都快僵了:「是啊,真沒想到!」小畜生平日倒是挺能裝。
與此同時,張承徽也得到了舒州的訊息,端著茶盞久久不放,出神了好一會兒。
門客孫祿不解:「大將軍何故憂慮至此?當初不是說好了,不管是端王死在聞垚手上,還是聞垚死在端王手上,或者端王死於山匪流民之手,咱們都有後招嗎?總之於咱們再無有不利的。」
張承徽嗅覺靈敏:「你不懂。」
他當初希望的是端王死在流民或者聞垚手上,但現在端王不但沒有因為老弱病殘被拖累,反而在舒州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只怕從此之後在朝堂之上他再無藉口壓制。
「陛下見到端王展露的才幹,只怕心中會有所衡量,必須要讓端王栽個跟頭。」他想到此心中已有決斷,立刻派人去向心腹官員傳訊。
端王還未回京,彈劾他的奏章已經堆滿了皇帝陛下的案頭,有彈劾他與匪首勾連的,更有彈劾他不顧陛下與聞州牧的情份斬殺有功之臣的,連他構陷聞垚的猜測都有了,更有指責端王心狠手辣,居心叵測之語,總之各種惡語爭先恐後的冒了出來,一時之間反而好像是端王在舒州作惡引起民亂一般,從執法者變成了嫌犯。
官場的風向與民間卻好像兩個世界,朝堂上儘是指責端王的聲音,但端王在民間的聲望卻水漲船高。
秦佐入京之後,舒州一案暫時押後還未開審,犯人交由有司看押,但一干人證還需要他妥貼照顧,他便在京郊租了個院子將一干人證全都塞了進去,但這幫人衣食住行皆需要錢,總不能全都指著秦佐出,況且他也是個窮武官,多年備受排擠,沒多少積蓄,於是大家紛紛找尋活路,其中便以郎洵為賺錢的主力。
郎洵一路之上經過無數次的演練,講起舒州之事已經是駕輕就熟,入京之後便找了一家酒樓開講,很快此事便傳了出去,成為一件奇聞在京中傳開。
封晉一行人晚了二十多天入京,甫一入京便被皇帝的私軍截堵在城門口,端王殿下被護送回府,其餘隨行人員全被下了大牢,連符炎等人都沒能逃得過,更何況端王車駕之中唯一的女子杜歡,就更是在劫難逃。
封益的私軍自先帝手中繼承,太祖是馬上皇帝,鐵血手腕,深知軍權旁落的可怕後果,得了江山也牢牢握著軍權,反而是今上性格要比他軟和許多,才能令張承徽之流把持軍權。
但這支私軍卻只聽從皇帝旨意,等於是皇帝手頭的一張保命符。
領頭的是私軍頭領趙坡,年約四旬開外,一張面孔好像澆了鐵面具,連個笑意也欠奉,親自陪著端王回府,對他車駕裡的毛人視而不見——不過是個小玩意兒,不值得費心。
封晉見到他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便知道是皇帝之意,臨別之時只緊緊握著杜歡的手叮囑了一句:「等著我!」
這是他第二次與她分別,也是第二次讓她等著他。
經過上一次的踐諾,杜歡對他好歹也有了一點兒信任,至少他要比杜副校長靠譜許多,雖然這信任依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