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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碰見個心動的,要讓他現在放棄掉,陳風還真有點捨不得。
他看向蘇沂修,眼神不再似原本那般熾熱,話語中帶著幾分試探與猶豫:
「那你喜歡我嗎?」
蘇沂修沒有回答,只是放在兜裡的手指在聽見這句話之後蜷了蜷。
怎樣算喜歡,他不大記得了。
「那我換個問法好了,」陳風又說,「你討厭我嗎?」
這次蘇沂修沒再猶豫,立刻回答道:「不討厭。」
人家給他畫畫,還給他求個許願牌,沒什麼大毛病,條件又不錯,他沒了良心才討厭。
陳風勾唇頷首,這三個字對了他的意,眼神中的溫度又緩緩上升。
既然不討厭,那不妨試一試。
他陳風也不賴,他若捧著一顆真心來,不怕換不回半顆真心去。
「我知道了,」他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蘇沂修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神情裡帶著些茫然。
他接受了?
心中不由得升起幾分期冀,蘇沂修試探著開口:「所以呢?」
一顆心臟不安分的跳動,他竟有些緊張。
「我說知道了,」陳風深吸一口氣抬了抬眼說:「我考慮一下吧。」
一片楊絮擦過肩頭落下,蘇沂修心又沉了回去。
到底是他想多了,怎麼可能這麼快。
考慮一下,不過是人們慣用的拒絕的話術。
但還未等他作出反應,清朗的聲音和風入耳。
「我考慮好了。」
「我想試試。」
陽光投進陳風的眼眸,將本就色淺的瞳孔映得金黃,這雙眼睛的主人正專注的看著他,蘇沂修輕笑著頷首道:
「好。」
人生中總是會出現無法言說的微妙時刻,就如同現在,蘇沂修站立在墓前,手邊是他曾經的愛人,而他面前,是想要來愛他的人。
夜落細雨,滴答半宿。
第二天的早上八點,陳風如往常一樣給蘇沂修發去問候的資訊,彷彿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彷彿那場在楊衫墓前的坦白同寒暄一般尋常。
陳風不過第一次正經戀愛,他不信邪,他偏就要找自己喜歡的。
管他跟誰好過呢。
昨天晚上陳風思考人生硬是半夜沒睡著,第二天八點半頂著兩個腫眼泡,在陳青的「友好幫助」下,才準時來到了醫院。
陳風帶的東西很齊全,麵包,香腸,酸奶,他越吃越來勁,沒看見對面越來越差的臉色。
「小夥子,你別吃了,我聞見味兒就噁心」
陳風這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失妥當,連連道歉說:「不好意思啊,我不吃了」
第四瓶掛上來,點滴進入輸液港的導管流入全身,陳風才開始真切體會到化療的威力。
反胃的感覺愈發兇猛,好像有人攥著他的胃,還在裡邊點了火。
難受得緊,他喝了幾口涼水,試圖把那感覺壓下去。
陳青看著皺起眉頭的陳風,湊上前問:
「怎麼回事?不舒服?」
陳風閉著眼點點頭,陳青看了一眼掛在輸液瓶旁的藥物清單,已經快要結束了。
「還有兩瓶就掛完了,上次醫院開的止吐藥還有,你要不吃一個?」
陳風搖搖頭,現在的反應還不算大,一盒藥花好些錢,不如省著點回家吃。
清燉魚湯,山藥粥,蛋花面,陳青搜尋著化療患者適合的飲食,決定再提升提升自己的廚藝。
窗外的天從陰濛濛的青灰變成深藍,最後一滴點滴掛完,還要做完胃鏡和腹部ct才能出院。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