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米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電腦上顯示著陳風的基本資訊,下邊列表長長的好幾串記錄著就診歷史。
「你是陳風家屬還是?」
「家屬。」他說得不算果斷,有些心虛地低下了眼。
「有什麼問題?」
「我想知道出國治療以後,他還能活幾年」
作者有話說:
真的不虐,馬上就好!
第33章 醉酒
「這個看情況,壞的話一個月,好的話,十年二十年也不是不可能,因人而異,我沒法給你準話。」
身後又排起了長隊,他點頭說了句好,轉身便又離開了。
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沒有他期待的轉機,也壓根不會出現轉機,陳風那麼喜歡他,幾站地鐵尚覺得遠,更何況隔著太平洋的國外,若不是走投無路,怎麼捨得跑到那裡去。
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站在有輪椅扶手的那節車廂,再次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往事。地鐵到了扇橋站,下一站便是他的公寓,他卻鬼使神差地下了車。
熱風迎面而來,悶得人喘不過氣,蘇沂修伸手擋了擋刺眼的陽光,朝著海邊走去。
海濱城市最受歡迎的夏天,岸邊熙熙攘攘,他沿著棧道往前走,仍舊是塗著紅漆的扶手,扶手的盡頭連線著海骨寺的寺門。
從孩提到耄耋老人,廟裡都能找得見,寺中稍微清靜些,喧譁的人聲與海浪被風鈴聲掩蓋。寺門前的那一尺門檻,蘇沂修這次跨得比往常都要珍重。
他自嘲道,哪有什麼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在無人可求、無計可施的時候,便什麼都信了。
他請來三柱香,這是他頭一次燃香,學著別人的樣子將香立在鼎中。寺門旁擺著各式各樣的紅牌,他想為自己求個平安,又想給陳風求一個,可這樣是不是太貪心,會不會不太靈驗,於是斟酌一番,拿了個平安牌,還是寫上了陳風的名字。
他將牌子掛好,心想不過是積了個功德罷了,有什麼能比人命更重要呢,活著就是最好了。姻緣什麼的,他也不求了,難得的心意被人騙走了,就讓人拿著走吧,只是以後再也不要來招惹他,掛上這牌,界限分個清楚,誰也不耽誤誰。
昏暗的暮靄將海天縫合,窗外的紅霞掠過城市,逐漸收走了光亮。
陳風在天色剛剛暗下時醒來,手機仍舊沒有新資訊,幾乎成了擺設,本就沒什麼人聯絡他,如今蘇沂修的資訊也停留在那天上午的十一點,時間過了一天,兩天,一週,兩周,蘇沂修都沒有再發資訊過來。
他不抱希望卻又一次次開啟檢視,最後還是認了,這本來就是他的錯,蘇沂修的態度明瞭,他也沒資格強行討些什麼。
東臺步行街如往日一般繁華,來往的人流不絕,蘇沂修每日從這裡經過,還是熟悉的藍白地磚和商場的大螢幕,卻再也沒有人穿過人群朝著他跑來。
未見花店前來來往往的行人駐足挑選,蘇沂修抬眼便能看見,曾經他認為美妙的色彩搭配如今卻越瞧越鬧心,於是便不再願意抬頭看,日復一日低著頭忙著手裡的活計。
蘇雙州看著他這副模樣直嘆氣,頗有種一夜回到解放前的錯覺。
也不知道那小男朋友幹了什麼把人惹成這樣。
秉持著報喜不報憂的原則,她沒再告訴父母,二老年事已高,這種心還是少操。
可總有人要來打破局面,最後還是張百橋先來踩了雷。
他喜氣洋洋地推開店門,看那表情就知道又是帶著好訊息來,大臉伸到蘇沂修跟前,炫耀自己老婆懷孕了,自己明年就能當爹了,炫夠了還不忘正事,拍著兄弟的肩膀要和他出去喝兩杯。
蘇沂修往常都要好好揶揄他幾句才「勉強答應」,這次卻一點沒推脫,張百橋產生錯覺,甚至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