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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傅季庭找到東西,一瘸一拐走回到摩托車停放的地方時,後方桑塔納前蓋的起火量突然大了起來。
眼前著火勢升起,這邊車內的人還來不及喊叫,便聽見一聲巨響——
爆炸了。
夏璨張嘴喊了好幾聲開門都沒聽見聲音,這才發現自己慌張到喉嚨發不出聲。
他狂拍車門,扯著嗓子又用盡全力喊了一次,一絲血腥味道盪在喉間。
sion自然聽到爆炸的動靜,不敢再攔,趕緊開啟了車內鎖。夏璨也不管會不會發生二次爆炸,撒腿就往傅季庭在的方向跑去。
只見傅季庭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臉頰、手臂和上身全是黑灰和血跡。他顧不得髒,將人翻過來想要拖走。
可是拖不動,他沒有力氣,傅季庭也沒辦法給出配合。直到sion趕來,兩人合力把傅季庭背到身上,才一起帶回了安全一些的車裡。
整個過程,夏璨仿若經歷一場嚴重耳鳴,聽不到更多的外界影響,也沒掉出一滴眼淚。
他打從心底不相信傅季庭會出事,沒他的允許,聽話如大狗的傅季庭怎麼有膽真的出事!
他鎮定地叫sion開車去醫院,自己則坐在後面抱著傅季庭,抽紙巾給他仍在流血的手臂擦拭。「好髒,好多血。」說著,顫抖著抽紙巾的動作重複了一次又一次。擦了手臂,還有脖頸、臉頰,好像哪裡都有血,哪裡都擦不乾淨。
夏璨不想表現出崩潰,但接下來講出的話語都不自覺帶有諸如「醒醒,傅季庭!」「看著我不許睡」的激動語氣。
傅季庭似乎真聽到了,動了下手指,那枚拼死找回來的章隨之掉落在腳墊上。
夏璨沒去撿,而是順勢握住他的手,摸到傅季庭食指左右兩側的槍繭,也摸到他掌心被扎帶深勒、難以消退的痕跡。
看了眼沾了血的章,他抽了抽鼻子,心裡痛到感覺這一分鐘就要跟著倒下——傅季庭為什麼非要去拿回它不可,還不是在想那些世俗的「配得上」「配不上」。
有財力人力支撐的傅家繼承人總會比一無所有的私生子更有資格與夏家小少爺在一起。
「沒事兒的。」傅季庭沒怎麼睜開眼,卻能感覺到偽裝不下去的雪豹貓在身旁悄聲難受。他受不得夏璨這樣,虛弱地擠出笑容說:「我只是有點兒疼,也累了。」
傅季庭怕疼,夏璨是記得的,無論是不是哄騙他,掰大拇指時是否若無其事,這個時候他都情願稍退一步,遮著眼當一回真。
他催促sion再開快點兒,強忍住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要求傅季庭:「那也不許睡!聽見沒有。你害我那麼多天都沒睡好,憑什麼自己舒舒服服睡過去。」
傅季庭沒聽,只道了聲對不起。
「我不要、不要對不起。」夏璨的哭腔愈發明顯,「你改,等好起來了,你一樣一樣改,想追我就得好好聽我的。不許擅作主張,也不準再騙我。現在也別睡過去!」
可傅季庭還是說對不起,沒有直接答應。
這一刻,「對不起」比任何事物都叫夏璨感到恐懼。
他再也裝不出淡定,失去的預感席捲而來,忍不住著急地哭罵起sion為什麼這麼慢,為什麼車還沒有到醫院!
他哭得喘不過氣,眼淚大顆地掉到傅季庭身上,然後手心就被傅季庭輕輕捏了捏,像羽毛一樣,無聲安撫著他的情緒。
對夏璨來說,能真正安撫他的只剩下傅季庭安好。他不再任性要求,只求傅季庭多跟他說幾句話:「再跟我說說話,我不想一個人,我怕。說真的傅季庭,我真有些害怕,你別睡,怎麼辦……」
緊接著,他聽見傅季庭發出極其微弱的聲音:「結婚嗎。」
「跟我結婚吧,麻煩…麻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