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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應該說鑽進鳥巢了。&l;教師&r;,進來吧。&rdo;麻寶麻瓦的聲音沙啞卻美麗動人,我們循聲走進房子。
這房子由五個平臺組成,每個平臺都和我之前休息過的平臺沒什麼區別。其中兩個略大一點。但它們有樹葉做的屋頂,還有一個設計精巧的排水系統,用於把樹葉承接的雨水導引至房屋一角的木桶裡。
如果這也能算房間的話,每個平臺就是一個房間。但我怎麼都找不到牆壁。只有顏色艷麗的布匹從天花板直垂至地面算作簾子。只要一陣清風襲來,那些簾子就隨風搖擺。
我立刻站定在平臺的正中央。
麻寶麻瓦的樣貌讓我略感失望。她的聲音讓人浮想聯翩,但卻算不上特別動聽,哪怕以納庫麥的標準衡量時,也是如此。但那面容卻顯得很立體、生動,令人難忘。而且,她很高。當我說高時,你可能對此毫無概念。畢竟在納庫麥,幾乎所有人都有我現在這麼高。在穆勒的時候,哪怕還未完全成年,我也算得上是高個子了。但就算在納庫麥人裡,麻寶麻瓦也算是鶴立雞群了。在我眼中,她簡直就是個巨人。可她走路的樣子仍然親切動人,毫無威脅,甚至讓人覺得像個保護者。
&ldo;&l;教師&r;,不給我介紹一下客人嗎?&rdo;
&ldo;她不肯告訴我名字。&rdo;&ldo;教師&rdo;回答道,&ldo;而根據他們的習俗,一個男人不應主動詢問女士的名字。&rdo;
&ldo;我是來自伯德的使者。&rdo;我說道,試著讓自己聽起來莊重而不失禮,&ldo;對另一位女士,我可以說出自己的名字。&rdo;於是,我把在路上想好的那個名字拋了出來,蘭珂。這是我能想到的最接近蘭尼克,同時又符合伯德人習慣的名字了。
&ldo;蘭珂。&rdo;麻寶麻瓦說道,這名字由她念出來,卻帶上了莫名的韻律感,&ldo;進來吧。&rdo;
我以為我已經在房間裡了。
&ldo;到這裡來。&rdo;她立刻做手勢讓我打消疑惑,&ldo;而你,&l;教師&r;,你可以走了。&rdo;
他轉身輕快地沿著那條把我嚇壞了的嫩枝離開了。我注意到他聽命而行的樣子,就像是麻寶麻瓦具有無上的權力一樣。這讓我意識到,或許這裡的女人並不是無足輕重的,至少不像在埃裡森那樣可以任人輕薄。
我跟著麻寶麻瓦穿過簾子。後面沒有道路,只有一條大約一英尺半的空間橫亙於兩個房間的邊緣處。跳不過去,就會摔下去。當然,這距離並不會遠到讓人跳不過去。但在穆勒,如果首跳失敗,只會讓你被教官狠狠訓一頓;而在這裡,你會摔得粉身碎骨。
用作牆壁的布簾是黑色的,且厚重低垂,不再隨風輕搖。地板沒有連成片地懸在半空,而是下陷兩步直達一個開闊的中心場地,那裡隨意地鋪滿了靠墊。踩在這地板上,我下意識地覺得自己正被真正的牆壁包圍著,不由得放鬆了下來。
&ldo;坐在這裡吧。&rdo;她說道,&ldo;這是我們放鬆時待的地方,也是我們睡覺的地方。&l;教師&r;帶你上來時,一定特意挑了些難走的險路。可我們也是人,也不是對高度無所畏懼。所有人都睡在這樣的房子裡。我們可不想半夜在睡夢中一個翻身就掉了下去。&rdo;
她笑了起來。那聲音低沉又溫潤,但我沒笑。我只是躺下來,任由軀體顫抖,把一路爬上來積攢的壓力完全釋放出來。
&ldo;我的名字是麻寶麻瓦。&rdo;她說道,&ldo;你可能聽說過關於我的事,但還是讓我自己來澄清一下吧。有傳言說我是國王的女人,對此我懶於理會。畢竟這傳言給了我一些微不足道的特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