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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半柱香,楚狂歌殺退了追兵,將追兵劫奪的財物盡數散給了流民。
一干流民卻畏他如蛇蠍,收了財物,一湧而散。
“蒼天無眼,生靈塗炭。”
楚狂歌沉聲嘆息。
“那是董國公的乞活軍吧,打草谷都打到淮東來了,朝廷的綱紀簡直就是笑話。”
鄧神秀盯著散去的匪兵,眼神飄忽。
楚狂歌冷聲道,“你莫不是還想為這個朝廷效力?”
“怎麼?你要造反?”
“反了又如何?”
“祝你成功。”
“…………”
楚狂歌瞪眼,“無聊。不和你扯了,我有事,先撤了。”
他倒先急了。
鄧神秀雙手一攤,“意思是不打算管我死活了?謝家再找過來,我怎麼辦?”
“怕死就跟我混。”
“跟著狂歌混,三天餓九頓,不去不去。”
“你還帶著傢伙事兒來的,走了。”
楚狂歌闊步前行,頭也不回。
和鄧神秀打的交道夠多了,他知道這是個無比靈透的傢伙,想讓他吃虧的人,怕還沒生出來呢,替他擔心,不如想明天中午吃什麼。
“好個絕情的傢伙,吃我一劍。”
鄧神秀大手一揮,寒鋼寶劍從背後脫體飛出,直射楚狂歌。
楚狂歌頭也不回地伸手,將寒鋼寶劍抄在手中,劍柄處吊著個包袱,內中裝著滿滿一袋金瓜子。
接了寶劍,金瓜子,楚狂歌腳下絲毫不停,連個“謝”字也欠奉。
不多時,他那頎長的身影,消失在鄧神秀的視線裡。
送走了楚狂歌,鄧神秀身無長物,連外袍都丟了,只剩了個內襯。
銀蛇劍也毀了,就剩了兩柄匕首,這慘狀他自己想想都不敢相信。
“這十三娃,看來要少接觸了。”
他正盤算著,去哪裡搞身衣服,嘚嘚嘚,又有馬蹄聲傳來,遠遠望去,又見大隊兵士馳來。
鄧神秀扯下一片衣襟,蒙了臉,展開八極遊身術,朝那隊官兵撲去。
砰,砰,砰,
赤炎掌每次拍出,必有一名騎士落馬。
他奪了領隊騎士的那匹棗紅駿馬,一掌拍在馬屁股上,駿馬吃痛,馱著他狂飆起來。
這隊兵士本是追擊楚狂歌和流民而來,鄧神秀這一鬧騰,兵士們全惱了,立時奔著他來了。
霎時,大量箭矢迎著他攢射。
鄧神秀控馬技術極高,雙腿夾著馬匹,身子直立,雙手抓拿,輕鬆將箭矢打落。
為了拖延時間,他甚至故意放慢馬速,任由那幫匪兵追擊。
追追趕趕,差不多了耗了半柱香左右,鄧神秀估摸著流民和十三娃都去得遠了,這才打馬遁走。
棗紅馬腳力不俗,一路風馳電掣。
有了坐騎,鄧神秀覺得沒必要將金銀深埋了。
當下,他打馬趕到振明山莊附近的埋包點,起出三個包袱,在馬上馱了。
一路打馬向西,繞過漢陽城,進入江夏地界。
路過城關鎮,他找了個成衣鋪,裡裡外外換了一通,又尋了個錢莊,將金銀兌換成了銀票,和一袋金瓜子、一袋金葉子。
又買了幾屜包子,灌了兩壺清水。
隨後,他穿過了城關鎮,一路上了官道,又開始疾馳。
到得昌武城時,已是傍晚時分。
入得城來,鄧神秀找了個上好的客棧,丟下一粒金瓜子,將棗紅馬,託付給面目和善的掌櫃代為餵養。
見了金瓜子,那掌櫃的眼睛眯得都快瞧不見了,一迭聲應承,保管用最好的麩料,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