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各行其事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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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拋到腦後,抓住劉映蓉纖弱的肩膀滿眼期待的問道。
“今晚金風細雨樓有一場詩會,我帶你去湊個熱鬧。沒準就有能看對眼的青年才俊,轉頭就把那個榮非給忘了呢。”
“說的我好像水性楊花一樣。”
朱樂瑤不滿的嘀咕了一句,隨後又好奇的問道。
“金風細雨樓是什麼地方?”
“嘿嘿嘿,青樓!”
……
“我家老爺病情未愈,不便會客,讓兩位大人白跑了一趟,實在抱歉。”
劉府門前,老管家躬身歉聲向祝杉祈和段羽兩位尚書說道。
祝杉祈和段羽對視一眼,無奈嘆息一聲悻悻離去。
劉府書房內,滿頭銀絲的劉傳芳看起來精神還不錯,並沒有如老管家和外界傳言的那般重病纏身的模樣。
劉傳芳站在窗前望著院中飄落的黃葉,神情顯得有些落寞。
“太急了呀!”
正在寫文章的劉琪聞言停下手中毛筆,抬頭看向父親的背影不解的問道。
“父親是說祝叔父和段叔父嗎?”
劉傳芳沒有作答,而是擺了擺手示意劉琪繼續書寫。
自己這個長子於文章詩詞頗有天分,卻是對仕途和人心不感興趣,加之性格怯懦,註定是無法繼承衣缽了。
既是如此,劉傳芳也就不再強求,只讓他安心做學問,官場朝政之事從不與之言。
反倒是長女劉映蓉極其聰慧,每每都會針對朝政弊端發出警醒之言,且常常會有意無意當著劉傳芳的面說些‘我若為官當如何如何’之類的話語。可惜偏偏生就一副女兒身。
若不然…唉!
劉傳芳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他所說的太急了,當然不是說祝杉祈和段羽,而是皇帝朱晟。
其實早在五日前,劉傳芳體內的毒素就已在郎中的調理下清除乾淨,能夠自行下地行走。
但劉傳芳卻是嚴禁將他已經康復的訊息外傳。
只因聽聞祭天大典事件的詳細經過之後,劉傳芳突然意識到自己以往對朱晟的看法興許是錯的,所以想要再等一等,再看一看。
今晨大朝會上發生的事情,已經經由特殊渠道原原本本的傳到劉傳芳耳中。
劉傳芳也終於確認了心中的猜測,這位陛下果然不簡單啊。
祭天大典前後,依然是判若兩人。
真的是好隱忍!好算計!
當初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
今日劉傳芳不見祝杉祈和段羽,並不是對他二人不滿,實則是為了保住他們,也是為了保住自己。
拔除了雍黨後,原本的保龍一脈就成了朝中實力最大的政治派系,近日甚至已有人忘乎所以的自稱劉黨。
月盈則虧,水滿則溢的道理他們怎麼就是不懂呢。
任何一位頭腦正常的皇帝都不會允許朝堂之中出現一家獨大的局面,更何況出現黨這種敏感的字眼。
何為黨?
朋黨、鄉黨、族黨、親黨,因私利而聚謂之曰黨。
這不是自找麻煩、自尋死路嗎。
所以不只是現在的朱晟讓劉傳芳感到陌生,就連祝杉祈、段羽這些原本志同道合之人也變了。
變得自大、狂妄、不可一世,與原來的雍黨一般無二。
劉傳芳走到桌案邊,劉琪見狀連忙讓出位置。
抓起毛筆,沾滿了墨汁,沉吟片刻,劉傳芳筆走龍蛇、一蹴而就寫好一封信件。
一旁的劉琪看清楚了信件上字跡,高興地說道。
“回老家居住一段時間也好,母親的墓室也該好好修繕一下了。鄉下清淨,有利於父親休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