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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羨魚呆住:不過半年的時光,他的公主,他的妹妹,從西北迴來,彷彿已徹底脫胎換骨,再不是從前模樣。
可是,「怎麼能讓你出面?」姜家尚有男兒,怎麼能讓他們一直呵護的妹妹擔起責任?
輕城道:「所以,你要快點強大起來。」
眼前這件事,卻只能她來解決。夏淑妃突然揭露秘密,絕不可能是心血來潮,背後必有趙昶的手筆。趙昶和姜家無冤無仇,醉翁之意不在酒,其意不過是她爾。
姜羨魚望著她,捏緊了拳:終究是他太不中用,父母有事,竟要嬌養的妹妹出面設法。
輕城見他模樣,知道他已經明白過來,笑道:「別想太多,快吃點東西吧,菜都冷了。」
姜羨魚搖頭:「不了,我先回去一趟。」
他的心緒平靜了許多,能夠冷靜地思考了:宗正已經派人將楚國公夫婦帶入宮中詢問,可家裡其他人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怕會慌了神。他得趕快回去和姜臨淵碰個頭。
姜羨魚先將輕城送上車,回頭等隨從將遮風雪的皮毛斗篷取過來。才等了一會兒,忽然聽到女子嗚嗚的哭聲斷斷續續傳來。
姜羨魚原就心情不好,被哭得心煩意亂,皺眉道:「誰在那裡?」
角落裡,轉出一個二十餘歲的秀麗女子,抱著月琴慌慌張張地行禮,一口清脆的京片子:「奴身世不幸,傷心而泣,不想驚擾了公子,還請公子見諒。」
姜羨魚見到來人,神色微緩,訝異道:「珍娘,怎麼是你?」
這姑娘他卻是認得的,名叫珍娘,從西北孤身前來京城投親,卻不料親人早就離開了。她盤纏用盡,眼看沒了活路,百般無奈之下,經人介紹,便到春風樓來賣唱。
姜羨魚少年風流,當初聽聞春風樓裡多了一個賣唱的美人,也夥同幾個同窗來過兩次,聽珍娘唱曲,還給過對方不少打賞。
珍娘也認出了他,襝衽道:「奴衣食無著,憂思不已,故而哭泣,公子莫要怪奴。」
姜羨魚一聽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此時恰逢國喪,期間禁一切宴飲享樂,又有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來這裡聽曲兒呢?卻是斷了珍孃的飯碗。
他的神色緩和下來,從荷包中拿了一錠銀子出來,遞給珍娘道:「且拿去過活吧。」
珍娘卻不肯收:「奴雖窘迫,也知無功不受祿,不好收公子的銀子。」
店小二在一邊幫她說話道:「珍娘向來如此,不肯平白無故收人銀子。公子若真要幫她,不如為她介紹個活計?」
珍娘淚汪汪地看著他道:「奴什麼都能做,洗衣做飯,縫補打掃。」
姜羨魚猶豫:他對珍娘極有好感,姜家如果沒出事,他隨便給她安排一個輕鬆的活計自然沒問題。可這會兒,只怕反而會害了對方。
珍娘驀地下跪道:「公子,奴不怕苦,也絕不會給你添麻煩,只求公子給條活路。」兩行清淚流下,平添無數楚楚之態。
罷了罷了,就叫她跟在自己身邊,總比餓死要好。
姜羨魚道:「那你便先隨我回去,若覺得不好,隨時都可離去。」
珍娘大喜,再拜道:「多謝公子。」
輕城回到榮王府時,飛雪已停。
葳蕤堂中,炭火燒得正旺,有客在等她。
鄒元善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公主總算回來了,叫奴才好等。」
輕城由布穀服侍著將外面的銀狐皮斗篷除去,望向鄒元善,對他的到來倒沒有太過意外,只淡淡道:「鄒公公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鄒元善向天拱了拱手:「奴才是奉了陛下之命,有幾句話要對公主說。」
輕城靜靜地看了他片刻,吩咐左右退下。
鄒元善見她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