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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福利院很巧妙的就處在關靈山景點出口的必經之路上,那些外出散心的小資戶便常常會善心大發闊捐一筆。
不論是別有用心還是無心插柳柳成蔭,這個不大正規的福利院的境況確實比以往好多了。
年初才翻新過的福利院,正門上「向日葵福利院」幾個紅色大字,在鏽跡斑駁處又刷上了一層新漆,空氣中還隱隱飄蕩著一股刺鼻的油漆味。
裡面有三棟兩層小矮樓,分別是小孩和老人的大通鋪,院子裡坐著出來曬太陽的老人,子女不願接在身邊贍養,每月掏個幾百塊錢就丟在了這裡。
院落裡十幾個玩著捐贈的舊玩具的小孩,在聽到人群哄鬧後,一個個擠到前面瞪著眼睛張望著。
下山的時候,林官城就變得一言不發,兩隻眼盯著腳下的路,臉上線條緊繃。
在看到磚牆醒目的紅字一剎那,林官城身體徹底僵住,一股積壓已久的寒意從心底湧上了喉嚨,渾身的血液都倒著流了回去。
頭皮倏地一炸,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精神恍惚間,無數個交織錯雜的夢魘碎片,都在這一刻衝著頭頂湧現出來。
在熾熱的陽光下一絲一縷地將林官城整個人都包裹住,生吞活剝啃食殆盡。
剛剃完寸頭的小男孩坐在石臺上,眼神茫然。
因技術不佳頭上好幾個坑坑巴巴的禿點,身上的衣服乾淨卻洗得發舊,看不出原色。
一位衣著考究的婦人彎下腰,笑意藹藹,「小朋友,你叫什麼呀?今年多大了啊?」年近半百卻保養的非常好,單從臉上很難看出半點兒歲月留下的痕跡。
男孩迎著刺眼的陽光抬起頭,眯起眼看著眼前的夫妻,目光依舊沒有聚焦。
「啊…這孩子從小就話少,看著挺機靈的就是不愛說話,生下來沒幾個月就被送到這兒了,今年差不多十歲了吧,名字這…你們可以看著……」
一旁的老師,堆起笑容,繼續介紹院裡其他孩子的情況。
夫妻倆看著男孩,到一旁輕聲聊了幾句 ,婦人時不時投來幾束慈愛的目光。
男孩視若無睹,摳著自己被搓得白白淨淨的手指。
在上個月,院長東窗事發,進了監獄,這個孤兒院就被大換血了,條件要比之前好多了。還經常有外地人專門來這邊看他們。
男孩澄亮透徹的眼睛靜靜地望著鐵柵欄,外面停著幾輛氣派鋥亮的轎車,還有幾個怯懦的小孩躲在牆後四處張望。
他記得上次來了幾個這樣的有錢人後,就帶走了他唯一的玩伴。
這次又會是誰呢。
林官城狠狠地咬了一口舌頭,強烈的疼痛感讓他回過神來,身體仍舊抑制不住的顫慄。
短暫的幾步路走出了上刑場的那般漫長,踏進大門時衣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林官城咬緊牙關,表情繃得生硬,五指漸漸嵌入柔嫩的掌心。
沒什麼的,真的沒什麼。不就是遇到點變態,還被自己揍了一頓。
下一秒,攥緊的指節卻被人直接掰開握得緊實。
「我都沒有提了,你怎麼還氣成這樣?」方琰故作委屈地望著林官城,「我錯了,千不該萬不該都是我的錯,回去什麼姿勢都隨你成不成?」
林官城:「……」
若不是自己喜歡的人,一個幾尺大小夥子皺眉撅起嘴,真的很要人命。況且還是長得這樣…跋扈桀驁的臉。
新任的院長熱絡地帶領著師生參觀福利院,最體面的玻璃展示欄裡面貼著幾幅小孩子稚嫩天真的畫作,再往右則是一些領養家庭的合照,還有大眼一瞧就闊綽非凡的資助人留影。
這些只是借著春遊順路轉一圈的學生,個個都是生活在溫室裡的花骨朵兒,每天唯一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