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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問得古怪，衛嶼有瞬間的疑惑, 但很快搖頭：「哪會啊。」

先不說他現在才是瞞人的那個, 哪有資格發脾氣，其次問這個問題的人可是溫喻。

光是那張臉，都足以讓他氣消。

溫喻小小地嘆了口氣, 而後神不知鬼不覺地點進鬥貓直播。

退出了滅世殺神帳號。

打完比賽，恰逢正午。

幾人回到酒店吃飯, 熊平和甘蓓都沒有表現出其他情緒, 衛嶼僵硬的身體很快放鬆下來, 理所應當地回到往常的相處模式。

衛嶼才吃到一半，就聽到旁邊溫喻停筷子的聲音。

他扭過頭, 對溫喻桌面上還剩大半的牛肉皺起了眉。

學長吃得還是少，再瘦下去，腰肢抱起來都硌手。

衛嶼想著, 不顧溫喻滿眼不贊同的表情，強硬朝他碗裡又添了一塊。

「衛哥打射手還真是穩啊。」熊平嚼著肉，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句號，彈幕老刷你那個露娜是什麼意思？我看你露娜玩得還行啊。」

猝不及防被戳中黑歷史，正在喝水的句號差點一口沒嗆死。

年輕人的臉頓時就板了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熊平，咬牙切齒：「不關你事。」

「就是這小子被我露娜虐過，又不愛承認。」衛嶼抬眸瞥他，淡淡地嚥了口可樂：「誰不是一路輸過來的？」

句號剛想反駁，聽到後面那句話又忽然感覺很有道理。

可惡，竟無從開口。

他扁扁嘴，捏緊了手裡的叉子：「我總有一天會用露娜贏過你。」

衛嶼無所謂地叉起一塊肉來：「你加油。」

「不過，有件事我想問很久了。」句號忽然說，「你為什麼要針對我？」

「你倒是看看你說的話，有幾個人聽了不想揍你。」衛嶼冷笑：「你能長到這個歲數，多虧了老天無眼。」

句號：「……」

說得好像你這傢伙講話好聽一樣？？

回想起那天沒能走過一招的屈辱，句號在心底默默立下了鍛鍊身體的毒誓。

一頓飯吃完，溫喻被緊緊牽在掌心，在電梯處和三人揮手告別。

站隊被分散在三個樓層，衛嶼和溫喻的大床房最為上面，周邊多是零散的遊客，環境還算安靜。

溫喻拿出門卡，在門禁處頓住，側頭看向衛嶼，他的小學弟一臉茫然地回望他。

完全不知道溫喻在等些什麼。

「我感覺你不怎麼喜歡句號。」溫喻說，「在高校聯賽之前，就已經很抗拒。」

這個問題溫喻已經好奇很久了。

句號是他為了讓隊伍勝利才找來的，事實證明，有了句號隊伍也的確強大了許多，尤其淘汰賽上的發揮更是不可忽視。

他本以為同樣喜歡王者的高手玩家會惺惺相惜，但好像並非如此。

衛嶼實在沒想到學長會突然問這個，他挑了挑眉，勾起唇角：「你真想知道？」

溫喻還沒有意識到問題。

學長只認真地點點頭，應：「真的。」衛嶼低笑一聲，從溫喻手裡拿過門卡，放在電子鎖上輕刷。

電子鎖應聲而開，衛嶼逕自走進去，點亮房間燈。

亮光照在衛嶼眉梢，他回過頭，看著呆呆站在門外的溫喻，壓低了聲音：「因為他也喊你學長。」

溫喻一愣。

直到手腕被握住，他不知多少次被按倒在狹小的玄關處，衛嶼的吻稀里糊塗地湊了上來，溫喻才意識到話裡的含義。

他也喊你學長。

我不喜歡。

咖啡廳。

明天就是和另外一支隊伍的四強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