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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寶婺站住不肯動:「我不去。」
邵天賜回過頭。
第6章 薔薔起碼比她漂亮吧?……
元旦匯演結束就是三天的元旦假期,連著兩天雙休,還不用晚自習,班裡一幫男生爽到飛起,呼朋引伴地去學校外面的餐館聚餐。等坐下一摸口袋,高斯一激靈,發現自己手機不見蹤影,男生幫他打了個電話,也一直沒人接,高斯回憶了一下,最可能掉手機的地方就是禮堂。高斯讓他們菜先點著,自己先去找找,這頓算他請。
回校的路上,天已經暗透,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格外早,他踩著路燈走在回大禮堂的路上,這個點人早就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整條走廊空無一人,隱隱綽綽地亮著燈,還挺嚇人的,正門已經被反鎖,高斯打算去消防通道門試試,心裡也想好了,進不去就算了,就當手機被偷了,結果消防通道那處的房門竟然沒鎖,一推就開了,黑漆漆的大禮堂從門縫裡透出一束光,光源來自舞臺中央。
高斯往裡走了兩步,在門口站住。
舞臺不像正式匯演時那麼明亮,只開了頭頂一盞大燈,以及纏繞在舞臺邊沿的led燈帶,把整個舞臺照得像覆了一層白雪,亮地晃眼。賴寶婺坐在舞臺中央的凳子上,腿上斜放了一把吉他,她一直在問:「好了嗎……可以開始了嗎……這樣很怪誒。」
高斯才注意到邵天賜,拿著手機蹲在第一排的椅子前,笑著說:「不要笑了,真的在錄了。」
賴寶婺的外公曾被公派去蘇聯留學,在蘇聯的那五年裡除了學俄語,還學跳舞,聽交響樂,拉手風琴。她第一次拿起吉他是在五歲那年,媽媽給了她一把尤克里裡,她會的第一首曲子叫《喀秋莎》,聽著外公留聲機裡的蘇聯歌曲學會的,媽媽發現她的音準和音色都不錯,七歲那年帶她去上了第一節 吉他課。
她低頭看了看指位,又看了看舞臺下面。她抿了抿嘴,有點緊張,然後又笑了笑,大概因為邵天賜也在跟她笑。
光影靜靜地在高斯的臉上流轉,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後,站在黑暗裡看著舞臺上的女生。她穿了一件款式寬鬆的牛仔外套,偏文藝風的布藝長裙,頭髮全部梳起,梳成一個有點歪的丸子頭,剛剪過的劉海蓬鬆地垂在額前,她偶爾低頭看琴絃的位置,偶爾也會抬頭看邵天賜,不過大多時候都看著空無一人的觀眾席,一個小時之前的這裡座無虛席。
五指一撥,一串流暢的音律從指尖傾瀉而下,她低臉看琴絃的位置,伴著音樂清唱:「匆匆那年我們究竟說了幾遍再見之後再拖延,可惜誰也沒有愛過不是一場七情上面的雄辯……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是否還能紅著臉……就像匆匆那年刻下永遠一起那樣美麗的謠言……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別太快冰釋前嫌,誰甘心就這樣彼此無掛也無牽,我們要互相虧欠……」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是否還能紅著臉
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遠一起
那樣美麗的謠言,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
別太快冰釋前嫌,誰甘心就這樣
彼此無掛也無牽,我們要互相虧欠
未經□□的女孩唱一首歷經紅塵的歌,那畫面太美,又透著點淡淡的憂傷,她無從體會那種感覺,反而多了種少女的冷清和淡然。
光影靜靜地在高斯的臉上流轉,他靜靜地站在門後黑暗裡,沒有說話也沒有行動,他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光影中的少男少女。
一首歌終了,樂聲和歌聲戛然而止,禮堂又再度陷入安靜,在他們注意到自己之前,高斯安靜地離開了這裡。
包廂裡依然熱火朝天,食物的熱氣模糊了朝外的兩扇透明玻璃,高斯推門進來,一個男生轉過頭,問他:「回來了,手機找到沒?」他一聲不吭,回到座位坐下,幾個男生交換了下眼神,打